草原上,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帶起滾滾煙塵。
右賢王嫡子骨芪率領著一萬名親衛騎兵倉促的回歸到了匈奴後方老弱婦孺所在的大本營:
匈奴王庭,一座用石塊搭建起來的城池,十餘萬匈奴士兵的眷屬生活在這裡,其中也包括數千名漢人奴隸。
四米高的城牆上,
守城大將呼延烈目光灼灼地盯著從遠處奔襲而來的軍隊。
凝重的神情直至看到右賢王嫡子骨芪後才鬆弛下來。
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命手下打開城門,而且沉聲問道:
“骨芪王子,為何您會突然率領一萬騎兵返回王庭?單於和左右賢王怎麼沒有回來?”
呼延烈乃是頭曼的心腹大將,親命他率領五千兵卒駐守王庭。
骨芪拍馬來到石牆之下,咳嗽一聲,若無其事地說道:
“父王恐王庭遭受秦人的襲擊,特命我帶一萬兵馬回來駐守。”
作為右賢王之子的他必然不會說出,自己和身後的一萬騎兵是戰場上的逃兵。
呼延烈麵露狐疑之色,“王庭在草原腹地,秦人怎麼可能會打過來?”
骨芪冷聲道:
“呼延烈,你有所不知,前幾日單於派出去的五萬先鋒軍隊不知怎的,被秦軍發現了紮營之處,被偷襲團滅於此。
秦人狡詐,所以特地命本王子回防,還不速速開門!”
呼延烈沉默了一下,隨後命手下打開城門。
骨芪走上城牆,笑眯眯地來到呼延烈的身旁,揚起手中的馬鞭呼嘯著抽在呼延烈的臉上。
呼延烈的臉被這一鞭抽的鮮血淋漓,但是他卻隻是沉默著低下頭顱。
其他守城的士兵也全部被骨芪的手下給控製住。
“來人,把我們的大將軍呼延烈給押下去,關到地牢裡冷靜冷靜。”
說著,骨芪招手,兩名佩帶彎刀的士卒一左一右押著呼延烈就要走下城牆。
這時,
遠方再次響起陣陣馬蹄聲,城牆上的眾人眺目遠望,隻見有著不良人印記的黑色旌旗在空中獵獵作響。
兩千名手握橫刀的不良人騎著戰馬跟隨來到匈奴的王庭之下。
最前麵的嬴子卿劍指著前方城牆厚重的木門,
下達了唯一一道旨令:
“斬儘殺絕!”
城牆上,呼延烈看著奔襲的騎兵,心中大驚,竟然真的被骨芪說中了,秦人果然會偷襲王庭。
而骨芪則是一臉茫然,先前的話不過是他為了搪塞呼延烈隨口編的借口罷了,怎麼還來真的?
他定神一看,鬆了一口氣,還好,敵人的數量僅有兩千,而且沒有攜帶攻城器械,是無法攻破厚重的大門的。
麵對著不良人兩千精銳的衝鋒,他隻是囑咐部下守好城門即可。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千不良人就在要撞上城牆的時候,竟然直接站起身,從馬背上一躍而上。
身如鴻毛一般高高躍起,很輕鬆地便翻上了隻有四米高的石牆。
城牆上猝不及防的骨芪被一名翻越上來的不良人一刀斬殺。
其餘城牆上的士卒也是如此,在人均後天的不良人精英麵前,如同殺雞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