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幼含著金鑰匙出生,不學無術的魔倀不同,耶加摩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魔女,工於心計,稱得上不擇手段。
耶加摩對魔倀並無多少感情,與其成婚也隻是借一個跳板,取得魔羅信任,成為左膀右臂後,不再假意迎合,魔倀被扔出殺生山,她本人出力不少。
這廢物看著就煩,不如扔下山自生自滅。
“問你呢,你回來乾什麼?”
“八大派圍攻殺生山,我為左使之子,自然是回來護教。”向遠哼哼道。
“就你?”
耶加摩笑得格外輕蔑:“怕死就直說,你這點能耐有什麼資格護教,這裡沒有你的位置,滾回山下去。那處莊院很安全,隻要你不招惹八大派,沒人理睬你。”
誠如耶加摩所言,莊院地處僻靜,又有兩名築基期保鏢,幾十號魔族侍衛,是個安生保命的好地方,若非魔倀讒峨眉派女弟子的美色,白月師太不會找上門。
甭管是不是演給外人看,魔羅對這個兒子還行,之所以父子不和,八成是耶加摩煽風點火。
想到這,向遠回以輕蔑笑容:“你這醜婦,本少爺身為左使之子,回來護教何須經過你的同意,父親在哪,我有重要的事情見他。”
“父親沒空。”
耶加摩不想和向遠多說,轉身走進另一間屋子,行走間,一襲緊身皮衣包裹曲線嫵媚驚人,畫風越看越不正經。
“咕嘟!”
向遠咽了口唾沫,搓著小手跟上耶加摩,順手把房門帶上。
演技一流,就跟真的一樣。
見不成器的廢物跟進門,一臉色相,分明想做些快活事情,耶加摩又是一陣冷笑:“怎麼,皮癢了,不記得自己幾斤幾兩了?”
“廢話少說,本少爺神功大成,今天你不從也得從。”
向遠獰笑一聲,五指並掌,舞動紅光黑霧打向耶加摩。
“色迷心竅,再教訓你一次。”
耶加摩眼中鄙夷更盛,運功行氣,以掌對掌,欲要將向遠打出屋外。
二人雙掌對碰,比拚真氣強弱,如同兩塊巨石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周圍空氣被掌心散發出的真氣激蕩,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
耶加摩輕咦一聲,暗道這廢物果真長了幾分本事,換作往常,已經被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她並未多想,知道魔倀不學無術,從未好好練過功,能有築基期修為,全靠天材地寶和采補之法。
功力大進應該是這段時間又采補了不少人族,自身眼界低微,又開始拎不清了。
向遠和耶加摩對掌,默默計算對方的實力,遠超魔倀,又遠不如白月師太,估摸著比季慕青強上一些,但也有限。
屬於能被催眠的範圍!
他當下不再猶豫,雙眸一瞪,目光如電,連續切換心思,猛虎之意、殺氣之海、催眠術三連走起,一股腦全部砸向耶加摩。
耶加摩金發隨掌風飄揚,碧綠瞳眸對上一雙無比古怪的眼睛,一時愣住,身前景色接連變化。
她那廢物一般的丈夫突然化作一頭三丈大小的白色猛虎,威風霸道,氣勢洶洶,其身形之巨,力量之大,仿佛能撕裂一切;
猛虎來襲,以絕對的優勢將她撕扯成碎片,其動作迅猛且殘忍,不留餘地。
下一秒,無邊血海襲來,血浪翻滾,無限殺機充斥其中。她仰望蒼天,數之不儘的刀光彙聚,化作一雙紅目居高臨下俯看,那雙眼睛充滿了殺戮與瘋狂,讓人不寒而栗;
紅目放光,殺意如天傾,無儘刀光星辰般墜落,攜帶撕碎元神的恐怖力量,讓她當場魂飛魄散。
又是一次恍惚,詭異無比的聲音響徹耳邊,無形束縛強加心頭,耶加摩渾渾噩噩,似一截木頭不再掙紮。
連續三種截然不同風格的精神攻擊直奔元神,三重奏交織一處,形成了一種複雜且難以破解的連招,如山崩海嘯,根本不給耶加摩反應的機會,加上她本就輕敵,中招後再無脫身的可能。
“大意輕敵要不得,閣下以身試法,當麵演示負麵案例,受教了!”
向遠深吸一口氣,幻滅道妖女留下的秘法並不完整,以防萬一,他傾儘全力控製耶加摩的元神,效果是不錯,但消耗的精力也非常可怕。
“若能得到幻滅道完整傳承……”
向遠搖頭驅散遐想,幻滅道本就神秘,上哪再找第二個吳宛,能得這份機緣該知足了。
他圍繞耶加摩轉了一圈,一口老槽不吐不快:“從實招來,高跟鞋和皮衣哪來的,是哪個天才引領了時代潮流?”
見麵時他就想吐槽了,耶加摩的畫風和其他魔女格格不入,難不成也是個穿越者?
然而並不是,耶加摩講明答案,四位降世的天魔中,有一位天魔生有女相,最擅魅惑人心,耶加摩的衣著扮相都是抄了這位天魔。
向遠之前沒遇見,是因為高跟鞋和皮衣是上層魔女專屬皮膚,沒有身份地位,不配這麼打扮。
“啊這……”
向遠無言以對,魔族什麼的,並非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沒穿越之前,大家都管這種叫賽博女菩薩。
見逗比不乾正事,沉穩主動上線,一連問了好幾個關鍵問題。
耶加摩一一作答,除了不知道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全說了。
“五枚天魔寶珠已經送至天王殿,父親和右使魔闍各得兩枚,血海法王昆那邪護送有功,得了一枚……”
“但是父親並不滿足於此,他許下好處,從昆那邪手中換走了最後一枚天魔寶珠,目前正在謀劃魔闍手中的兩枚……”
“魔闍嚴防死守,目前自稱閉關,不給父親見麵的機會……”
“煉化天魔寶珠需要進入禁地,借助魔火威能,父親有心進入禁地,又怕煉化時被魔闍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