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加摩講述天魔教當前局勢,左右二使各懷鬼胎,都想占據全部天魔舍利,成為新一任教主,四大法王暫且還算老實,並未表露出上位的心思。
所以,彆看殺生山高手無數,又有重重天險庇護,實則人心不齊,內憂外患,已然走到了絕路。
尤其是少林、武當,實力底蘊驚人,傳承超然,經曆了四大天魔亂世的黑暗時代仍能屹立不倒,是天魔教心腹大患。
左右二使中的一個若能成功煉化天魔舍利,擊退八大派不在話下,可他們相互掣肘,誰也不服誰,在同歸於儘的道路上氮氣加速。
“我來問你,進出殺生山可有密道?”
“有。”
耶加摩當場爆了天魔教老底,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曆代教主都有居安思危的遠見,避開天險,開鑿出了一條直通山腳的密道。
且密道中儲存大量糧草,不論是藏於其中苟延殘喘,還是借密道遠遁,都能保住天魔教元氣,不會一戰而亡。
“密道的入口在哪?”
“天王殿。”
“有沒有直通禁地的密道?”
“有。”
“等會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向遠抬手打斷,狐疑打量著耶加摩,被迫害妄想症襲來,懷疑耶加摩沒有被催眠,擱這跟他鬥智鬥勇呢,否則很難解釋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秘密。
明明魔倀這個左使親兒子都不知道!
“父親告訴我的。”
“不可能,他連親兒子都……”
“你不配!”
“……”
即便是被催眠了,耶加摩依舊對魔倀格外不屑,這讓向遠摸不著頭腦,親兒子不配,兒媳婦就配了?
一問之下,還真配上了。
耶加摩稍加描述,向遠秒懂。
他仰頭望天,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哪開口,被逗比的心思擠下線,開口就是千古名句。
“學兒食媳汁,不亦樂乎。”
“魔倀啊魔倀,你雖然被趕下了山,但你婆娘並未守寡,你老子一直幫忙暖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逗比惡狠狠吐槽了一句,山上風氣太亂,很符合他對耶加摩這身皮衣的刻板印象。
破案了,耶加摩沒騙他,付出極大,值得知道這麼多秘密。
又破案了,魔倀被趕出殺生山是魔羅的意思,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向遠問出兩條密道的出入口,琢磨了一下,不管八大派是否存在勾心鬥角,都代表人族,此戰不宜損失太大,他得想辦法把密道的情報傳出去。
尤其是直通天王殿的密道,若八大派從此處殺出,便如斬首戰術,不僅己方的損失能降到最低,還能殺魔族一個出其不意,千裡奔襲畢其功於一役。
八大派中,向遠隻認識白月師太,暗暗後悔,當時就該從了師太,把人帶上山才對。
好在問題不大,他知道峨眉派聯係的暗號,順藤摸瓜能找到師太。
“我再問你,禁地中可有天魔傳承的無上功法?”
“有一麵大魔石壁,傳說中可以心想事成,但父親研究了許久,未能窺探真容……”
緣分不夠唄!
向遠點點頭,武俠誠不欺他,禁地果然有乾坤大挪移,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戴綠帽子含恨而亡的陽頂天。
向遠謹慎道:“前任教主天蛇老人飛升,他究竟走沒走,不會藏在禁地吧?”
“前任教主已經飛升,確鑿無疑,若他還在,父親和魔闍不會有上位的機會。”
耶加摩篤定出聲:“無須懷疑,父親驗證了很多次,他比你謹慎多了。”
那就好,否則打著打著,突然跳出來一個積年老魔當黃雀,這誰吃得消。
向遠暗暗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如五枚天魔舍利是否有異,順便加強催眠術的約束,將啟動開關深深埋在耶加摩心頭。
此戰凶險,須得裡應外合,他還需要一個幫手。耶加摩攀上魔羅的高肢,在天魔教頗具地位,除了頂峰禁地哪哪都能去,是最合適的二五仔人選。
你這魔頭,守護正義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搞定一切,向遠當即關閉開關,而後啊一聲連連後退,撞破房門,一臉不可思議的驚恐摔在院中。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功力大進,你這醜婦,怎會比我還強?”
言罷,屈辱的血淚不爭氣從鼻孔流淌了下來。
“廢物就是廢物,坐井觀天,哪知天外有天,魔外有魔。”
耶加摩走出屋外,對掌擊飛魔倀,一臉理所當然,視線居高臨下道:“滾,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以後老老實實在外麵待著,沒有父親的命令不許回來。”
“滾就滾,有本事你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