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就是,還問我們倆是誰。”
倆魔族四目對視,皆是同時搖頭,雖然陣營不同,但對左使魔羅的本事,他二人還是十分敬佩的,不想虎父配犬子,生了魔倀這麼一個酒囊飯袋。
這貨可真能吃!x2
“魔倀,彆吃了,右使大人有請,隨我二人走一趟吧。”這名魔族亮了亮手中染血兵器。
耶加摩調來看押向遠的手下都被兩魔殺了,有心算無心,是教科書級彆的偷襲。
“右使……”
向遠愣了一下,稀裡嘩啦將最後一截百年山參吞下,舔乾淨嘴邊殘渣:“犬父是左使,和右使向來不和,他找我做什麼,難不成要請我吃飯?”
普通人這種吃法早撐死了,他不一樣,本身就是人藥,百年分量的外補之物隻能充饑,稀釋他體內的藥力都做不到。
“沒錯,右使大人設宴款待令尊,邀你作陪,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位魔族沒有多少耐心,那位女魔直接上手,按住向遠的肩膀向外走。
火並了呀這是!
向遠心頭暗喜,不枉他臥薪嘗膽,每天不是練功就是吞食天材地寶,枯坐百魔窟無法外出,終於等到了倆魔頭攤牌的轉機。
挺好的,原以為要等到八大派攻打天王殿。
想到八大派,向遠樂嗬嗬道:“原來是右使大人請客吃飯,也對,犬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什麼身份,這頓飯我不吃誰吃!”
果然如傳言那般,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活脫脫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這位姐姐,山下的八大派被趕走了嗎,吃完飯是不是就能下山瀟灑了?”
“八大派已經封山,擇日便會攻上來,你哪都去不了。”魔女冷笑道。
八大派包圍殺生山,將附近魔族的據點挨個端了,四座矮峰已經拿下了三個。
一來引誘殺生山馳援,二來掃清餘孽,免得腹背受敵。
戰略還行,戰術執行也不錯,但天魔教絲毫不慌,殺生山主峰糧草無數,又有數道天險,以逸待勞不怕被圍。教中高層沒有添油戰術的昏招,居高臨下笑看風雲,等著八大派自己折損在天險路上。
有點馬謖守街亭的即視感,但戰略主動性不可同日而語。
四大天魔立下四處傳承,雖路途遙遠,且中路被人族截斷,短時間內難有馳援,但殺生山守個三年五載不是問題,這麼長時間,足夠其他三地圍魏救趙。
急的不是天魔教,而是八大派,他們才是等不起的一方。
綜上所述,馬謖死得不冤。
向遠從魔女口中得知情報,猜測八大派發動總攻的時間就在最近幾日,隨兩個魔族兜兜轉轉,走入一處重兵把守的山洞,又繞了幾個彎,鑽進一道隱秘石門。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向遠察覺四周熱浪襲來,自己好似一片熏肉被架在火上,不由得眉頭緊皺:“這位姐姐,這裡可不像吃飯的地方,是不是走錯了?”
根據耶加摩提供的情報,這條密道理應直通禁地,被魔羅的手下把守才對,怎麼才三天時間就成了魔闍的地盤。
“不要廢話,到了你就知道。”
數百步後,空氣越發燥熱,前方出現一道皮衣身影。
兩位魔族躬身行禮:“邪月法王,魔羅之子魔倀帶到,這個廢物並未反抗,真以為自己是來吃飯的。”
邪月法王俱利盧。
這位大抵是天魔教地位最高的魔女了,銀發藍眼,額頭生有犄角,麵頰另有藍色紋路,使她本就妖媚的麵容更添神秘魅力。
一米九的高挑身材,比向遠變身的魔倀高出一大截,兩條長腿比例驚人,銀發披肩,皮膚皙白,藍色的紋路從她的額頭延伸至臉頰,如同神秘的圖騰。
隻看臉,這隻魔女除了嫵媚,可稱氣場十足。
脖子以下就跑偏了,身著頂級魔女才有的專屬皮膚,緊身皮衣、高跟鞋,還是連體的,脖頸下方的皮衣向下開了一條衩,越過山峰直奔險灘,一路開到了小腹位置。
上一次向遠看到這身打扮還是特射片女主角,下場老慘了。
“咕嘟!”
吐槽歸吐槽,人設不能忘,向遠一臉垂涎望著俱利盧,大聲咽了口唾沫。
俱利盧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魔女敢穿就不怕彆人敢看,她不僅毫不在意,還對向遠的表現非常滿意。
“交給我吧,你們守住入口,一隻老鼠都不要放進來。”
俱利盧抬手按住向遠的後領,身高腿長,將向遠壓在身側依舊高出一個頭,每每向遠回頭,她便露出嫵媚妖嬈的笑容。
媚功散開,顛倒眾生,向遠當即沉迷美色之中。
“待會兒好好表現,姐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表現好了,我會給你一些賞賜……”
俱利盧婉聲低語,拍了拍向遠的臉,抬手將其勾入懷中:“如這般的玩法,你要多少姐姐便有多少,明白了嗎?”
向遠:
“明白了,待會兒姐姐說什麼,我便做什麼。”向遠連連點頭,中了魔女媚術,眼中隻有俱利盧,已經忘了犬父是誰。
“嗬嗬,倒也有幾分可愛……”
俱利盧麵露笑容,心裡卻打起了嘀咕,魔羅的兒子如此不堪,拿他當人質,能要挾對方交出天魔寶珠嗎?
若不能,今日必有一戰!
一語成讖,這下沒有隻看看,真的忍辱婦重了。
向遠委屈極了,行走江湖何曾受過這般羞辱,連呼吸都艱難無比。
眼下臥底不好發作,再忍忍。
魔頭火並,高層暴死,他向某人不費吹灰之力撿走舍利子,聽著多麼悅耳。
這麼一想,委屈什麼的,大丈夫能屈能屈,也沒那麼難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