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魔羅給火雲法王迦權遞去一個眼神,待會兒打起來,魔倀能搶回來最好,搶不到順手乾掉,免得魔闍總拿一個人質來惡心他。
迦權默默點頭,身為火雲法王,他生來便有禦火的本事,禁地熱力驚人,他借地勢本領又漲三分,自信一人便可單挑吠屍、俱利盧。
說乾就乾,幾乎是瞬間,他便化作一團紅雲火焰,雙手拍開熱浪,舞動火龍,揚起火鴉,攜帶滔天氣勢直撲黑風法王吠屍。
將對將,兵對兵。
二十多號堂主廝殺一處,各自使出手段,五顏六色的罡氣四下閃爍,整片平台立馬沒了立足之地。
這些魔族保持默契,將場中空出一大片空間,一來留給魔羅和魔闍,二來免於被王對王交手的餘波所傷。
左右二使都不是與人為奴之輩,心高氣傲隻想自己當帶頭大哥,換作往常,明爭暗鬥,你來我往,不會真刀真槍撕破臉。隻因八大派圍攻,必須分出一個高下,才能決定誰祭煉天魔舍利神功大進。
轟!
兩魔半空碰撞,同時開啟護體罡氣。
降龍界的罡氣很有講究,因為先天之路難行,全員在築基期精耕細作,把最強的手段護體罡氣玩出了五花八門的形狀。
如白月師太的護體罡氣,又是柳條,又是雲袖,再來一個玉淨瓶,便是大慈大悲的觀音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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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羅、魔闍兩個頂級魔頭的護體罡氣也有形狀,前者三頭六臂,後者黑袍星霧,碰撞一處,各有奇異神通表現。
單看特效,魔羅表現出來殺傷力更為震撼,遠遠強過魔闍,實則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倆僵持難分勝負,顯得迦權大殺四方,按著吠屍在地上摩擦,更有教主之相。
火山口太適合迦權發揮了,占儘天時地利,吠屍縱有不服也隻能忍著。
打著打著,第一個倒黴蛋出現了,不知是哪位堂主被逼至大魔石壁側方,腳下一空,當場跌落懸崖,墜入岩漿和殺生山融為一體。
有一就有二,但凡突破零,接下來便會源源不斷。
雙方殺紅了眼,手段儘出,不時便有一聲慘死的哀鳴。
俱利盧提著向遠,一直沒有參戰,時不時氣息鎖定,或是死死盯著迦權,或是給魔羅營造一絲壓力,正是因為她沒下場,反倒更讓人忌憚。
向遠看向場中,戰事較為焦灼,整體上,魔羅一方缺少頂級戰力,落入下風。
若能逼迫俱利盧下場,不管結果好壞,魔羅一方都會玩命,死傷速度更快,更符合他的預期。
既如此,他這個廢物就不演了。
攤牌了,我是高手!
向遠微眯雙目,被俱利盧扣住的肩膀突然一軟,仿佛被抽走了骨頭,泥鰍一般無法抓穩。
脫身的瞬間,轉身拍出右掌。
掌風幻影憧憧,真假難辨,手臂好似千花散開,隻一招便同時打向俱利盧胸腹手臂十餘處氣穴。
三十六路衝穴手!
俱利盧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魔羅、迦權身上,哪裡想到被她媚術迷惑的‘魔倀’突然暴起,且不出手則已,出手便封穴,結結實實中了這一掌。
她手上一空,當胸接了一掌,十餘處氣穴被封,晦澀難言的真氣或是盤踞氣穴,如附骨之疽難以祓除,或是遊走氣穴周邊,如滑蛇一般無法捕獲。
俱利盧大驚失色,再看向遠雙手翻舞,無窮幻影從四麵八方襲來,當即抽身遠退。
“左右小心,此獠不是廢物!”
俱利盧大聲呼喝,中計了,魔倀不是廢物,隱忍不發,都是魔羅暗中授意。
她的嗓門大,向遠更大,嗷就是一嗓子傳遍全場:“父親,魔闍已經中計,按計劃行事,把他們全殺了!”
正在摩擦吠屍的迦權聞言,驚愕抬頭,見‘魔倀’大展神威,將俱利盧逼至角落,後者倉促迎戰,竟然不是對手,頓時心驚萬分。
魔羅的兒子如此厲害,剛剛還要我殺了他兒子,這貨連我都瞞,該不會是想算計我吧?
細思極恐,手下收了三分力氣。
吠屍更加膽寒,魔羅有如此心計,魔闍的一舉一動皆在算計之內,他會不會站錯隊了?
要說場中最為吃驚的,隻能是魔羅,知子莫若父,他兒子什麼本領,他這個當老子的豈會不知。
畢竟他連兒媳婦的深淺都一清二楚。
定睛一看,魔倀真壓製了俱利盧,心驚的同時,猛地生出一抹心悸……
這不是他兒子,場中除了他和魔闍,還有第三方勢力!
是誰,八大派嗎?
總不能是教主回來了吧?
“魔闍,事出有變,現在不是……”
“好好好,好一個隱忍不發,好一個將計就計。”
魔闍咬牙切齒:“莫要得意,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本座必殺你父子!”
不是啊,他真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