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磨磨牙,不滿道:“相公還怪憐香惜玉呢,你這麼寵她,也不顧及一下我的看法。”
“說話要摸摸良心,昨晚我幫你洗澡換衣服,還幫你暖了被窩,這還不憐香惜玉嗎?”向遠委屈極了。
“……”
“好好好,是我不對,忘了照顧娘子的感受,這樣好了,今晚繼續圓房,我跪下給你道歉。”
“……”
禪兒什麼都沒聽見,隻是打了個飽嗝。
見她這般乖巧,向遠直呼無趣,拿起床邊放著的衣服穿好。
“相公去哪?”
禪兒抬手抓住向遠的衣袖,楚楚可憐,她擔心向遠撇開她獨自返回乾淵界,然後就一去不回。
雖說要走的話,昨晚已經走了,但她手頭情報太少,不得不防。
“去六扇門。”
向遠係上褲腰帶,頗有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架勢:“昨晚斬殺魔後,我和六扇門的神捕交談,他們誤以為我是靈光國師的弟子,我現在有官方身份,可去打探一些情報。你好好修養,完成了‘她’的任務,我便帶你一同返回乾淵界。”
一聽這話,禪兒更是不撒手,死死拽住了褲腰帶。
“撒手。”
“就不。”
“現在不去也行,但我時間寶貴,不能一直陪你養傷,這樣吧,你給我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向遠坐在床邊,笑嗬嗬說道。
禪兒正不明所以,見向遠一連取出三枚辟穀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什麼樂……哦,她就是樂子。
“相公,禪兒吃不下了嘛!”
“不要小看自己,先天期的本事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尚有潛力可挖,遠沒到極限,三天內至少能胖十斤!”
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禪兒心力交瘁,恨極了所謂的辟穀丹,幽幽白了向遠一眼,挑明道:“你這般戲弄,就不怕禪兒日後恢複手段,想辦法報複你嗎?”
“那也要日後再說,現在我說了算。”
向遠冷笑遞上三枚辟穀丹:“一頓三丸,一天九丸,做得到,我就留下陪你三天,做不到,一拍兩散。”
剛剛還每頓兩丸,怎麼還漲了?
————
三天後,向遠帶著禪兒走在街頭,後者一臉房事不樂的怨念,每走一步,都會故意不小心踩中向遠的後腳跟。
三天時間,不足以讓禪兒養好傷勢,向遠也不敢讓她完全養好傷勢,至於禪兒有沒有偷偷服用療傷的丹藥,向遠也摸不準。
他搜過身,禪兒身上並無空間裝備,又不知道玉璧的使用方法,按理說應該藏不了東西。
但妖女行走江湖,豈會一瓶丹藥都不帶,理應是空間裝備過於隱蔽,他沒摸出來。
這三天,兩人獨處一間屋子,真如新婚燕爾,粘在一起便難舍難分。
向遠對禪兒頗為照顧,男友力爆表,優異的表現包括但不限於伺候一日三餐,辟穀丹管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鏡前梳妝畫眉,用毛筆畫的,眉如臥蠶。
另有每天三遍誇獎,祝福她早日變成千斤大小姐。
不管怎麼說,向遠是找到樂子了。
禪兒估計也是滿意的,精致的小臉蛋明顯比進來時圓潤一圈,笑起來酒窩都敦實了不少。
可惜笑不出。
撲通!
向遠停下腳步,禪兒不知有意無意,惡意帶球撞人,一頭撞在了他背上,接著便是很沒誠意的道歉。
不小心的,沒彆的意思,你必須原諒我!
向遠啥也沒說,摸摸頭,望向六扇門的招牌。
黑底金字,禦筆親提,莊重威嚴,正統權威。
大門朝南,表麵塗以墨色漆黑,門上鑲嵌著銅釘,排列整齊,大門兩側立有石獸,不知什麼品種,寓意鎮宅避邪,公正嚴明。
為顯威嚴氣派,中軸線上開了大門、儀門、宅門三道門戶,每門兩扇,共六扇。
和傳遍諸天的少林寺一樣,六扇門也是足跡遍布諸天世界的老字號,接手江湖幫派鬥爭,緝拿官府通緝的要犯,同時與各大門派糾纏不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無生界江湖勢力龐大,大離國的六扇門便跟著水漲船高,連帶著不少江湖大派也爭相湧入了六扇門。
無生界多為佛門修士,道家傳承少之又少,這一點在六扇門中有極大體現,八大神捕中,有‘鎮關西’魯大師、‘伏虎羅漢’石雲、‘托塔天王’吳不平,都和佛門關係匪淺。
另有‘神機鐵算’範和風,石雲的本家兄弟‘千裡一陣風’石雨都是佛道雙修。
唯一的純血道士,‘五鬼力士’王挪,還因為遭遇魔後受了重傷,眼下正在床上挺屍,不知何時才能養好。
但話說回來,天下佛門香火雖鼎盛,頂級佛門高手卻隻有一位靈光國師,現已坐化,且他也是佛道雙修。
早年靈光是一代高僧,不知從哪處尋得機緣,習道家真傳,路子越來越野,本領越來越高,武力值一舉超過其他四絕。
向遠知道,兩個世界的靈光接觸,乾淵界的靈光傳授了‘自己’三陰生死簿,使得靈光國師也有陰風鬼霧十三變的精妙身法。
因為這套身法,向遠順理成章和靈光國師攀上了關係。
挺好的,不用選邊站了。
向遠在大門前亮出令牌,很快便有八位捕快出門相迎,抵達一間書房,奉上香茶瓜果,再有片刻,八大神捕之一的冷司蘭親自前來。
那晚沒看清,六扇門一枝花果然姿容不俗,向遠還沒說什麼,禪兒便抓住了他的手,對冷司蘭冷哼一聲。
冷司蘭:“……”
神捕不明所以,不知哪裡得罪了禪兒,公事公辦道:“王爺有令,若是閣下抵達六扇門,會親自在‘天下閣’設宴款待,以謝京師解圍之恩,望閣下莫要推辭。”
轉述了‘絕氣劍’趙浩然的原話,她便一言不發,靜靜坐在向遠對麵。
“相公,嬋兒不喜歡這裡。”禪兒拽住向遠的衣袖搖了搖。
不要搗亂,相公辦正事呢!
向遠擺開一家之主的威嚴瞪了禪兒一眼,而後歉意看了冷司蘭一眼:“剛成親,慣壞了,見諒。”
冷司蘭:“……”
純路人,有一說一,你們夫妻二人若鬨了矛盾,閣下恐怕不是尊夫人的對手。
所以,你還是遷就她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