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月將這番話聽進了心裡,她本就對魏錚有幾分心動,如今見他遇事處變不驚,甚至還主動扛起了屬於嚴如月的責任。
她心裡可謂是萬般歡喜,隻是還有不少婆子與小廝們在前廳附近等候著嚴鬆的消息。
嚴如月不好表現出自己心內的情緒來。
她這便強壓著喜悅,朝著魏錚遞去一個感激涕零的眸色。
“多謝馮公子雪中送炭,等爹爹回來了以後,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他。”嚴如月如此道。
誰知魏錚卻擺了擺手,隻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嚴小姐也不必特地說給世伯聽,隻要世伯能平平安安地歸來,馮某心裡就十分高興。”
他這話說的客氣,嚴如月心裡就愈發溫暖。
眼瞧著魏錚身旁的桌案上連個茶盞都沒有,她立時蹙起柳眉指責著丫鬟們:“怎麼這般不懂禮數?還不快去給馮公子斟茶倒水。”
丫鬟們被她責罵了一通後立時去給魏錚倒茶。
被思緒煩擾著的魏錚也沒有閒心逸致來喝茶。
如今的他滿腦子隻想著該如何謀取嚴如月的芳心,又或者是該怎麼徹底地讓嚴鬆臣服於自己。
如此種種,已占滿了魏錚的整顆心。
是以他雖與嚴如月一同待在了正堂之內,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算遠,他卻沒有抬頭去瞧嚴如月一眼。
嚴如月本著女子不該主動的念頭,也縮在一邊不曾言語。
片刻後,嚴如月再也受不住這等詭異的沉默,便主動與魏錚搭話道:“馮公子可知曉我從前嫁過人一事?”
嚴如月突兀地提起了此事,甚至兩靨處還染上了些難以忽視的羞紅。
魏錚一愣,猛地憶起了自己與嚴如月初遇的那一幕。
那時的嚴如月似乎也是這麼一副羞澀不已的模樣。
魏錚忍著惡心去細想了這兩次羞澀之間的區彆,而後道:“我知曉。”
嚴如月愈發害羞,甚至都不敢拿正眼去打量魏錚。
魏錚也樂得裝傻,一時半會兒沒有去戳破嚴如月的這點小女兒情思。
嚴如月則極為扭捏,經曆了心內的掙紮無奈後,才說了一句:“上一段婚姻,我所遇非人。”
魏錚再沒想到會從嚴如月嘴裡聽到“所遇非人”這四個字。
上一段婚姻,他已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顧念著舊情,若論嚴如月犯下的罪孽,早已被魏錚殺了幾百回了。
她如今還能保下一條命來,足以證明魏錚並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
兩人已是和離,沒想到嚴如月還要在外編排魏錚的名聲。
魏錚十分惱怒,可麵上卻不能顯露出半分來。
他隻能做出一副十分擔心嚴如月的模樣,笑著問:“什麼叫所遇非人?”
嚴如月不想將自己的過往和盤托出,也不想讓魏錚知曉她是個多少陰險狠毒之人。
可她與魏錚和離一事是滿京城都知曉的花邊新聞。
嚴如月既是對眼前的“馮正”動了心,便必定要將自己的底細統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