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與魏國公府的世子爺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這樁婚姻裡本沒有彆的錯處,隻是他寵妾滅妻,我氣不過才與他和離。”嚴如月將自己所有的過錯一筆帶過,隻如此道。
魏錚歎息一聲,再沒想到嚴如月會這般不要臉。
可恨他礙於馮正的身份無法戳穿嚴如月的謊言,甚至還要順著她的話語與她相處下去。
“魏國公世子爺?隻是魏國公府已然傾覆,還好你事先與他和離了。”魏錚擺出了一副慶幸的模樣。
嚴如月笑得莞爾動人,那雙秋水似的明眸裡露出幾分勾纏人心的曖昧來。
“嚴小姐,若沒有什麼要緊事,我便先離去了。”
魏錚知曉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道理,在他獲悉了嚴如月對他的情意後,這段關係便開始由魏錚來主宰。
果不其然,魏錚說完這話後嚴如月便蹙起了眉頭。
私心裡她想著要再與魏錚相處一會兒,可又因女子不能太過放蕩的規矩不敢出言挽留。
魏錚這便起了身,不顧嚴如月眼神中的不舍,這便決絕離去。
他一走,嚴如月便好似失去了主心骨般頗為頹喪。
丫鬟們察覺到了嚴如月低落的情緒,隻以為她是在為嚴鬆下落不明一事而擔心。
“姑娘彆怕,咱們國公爺在陛下跟前還算有幾分體麵,想來薛貴妃謀反一事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另一個丫鬟也勸道:“是了,姑娘不妨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吧,這麼擔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彆損了您自己的身子。”
話音甫落,嚴如月卻懨懨地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不用再說了,我自己心裡明白。”
話儘於此,丫鬟們立時不敢再勸。
因沒了魏錚在側的緣故,嚴如月有些心氣不順,也沒有心情用膳。
等到夜間嚴鬆回府的時候,嚴如月才露出了幾分歡喜的笑意。
嚴鬆一臉的疲憊,經由太醫們的診治,足足喝下了兩碗參湯才讓他恢複了心氣神。
小廝們將嚴鬆攙扶回了外書房,嚴如月也捧著燕窩參湯候在一旁。
每個圍在嚴鬆身旁的人都麵露擔心,因為嚴鬆是鎮國公府的主心骨,他若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鎮國公府必定不複往日的榮耀。
尤其是嚴如月,她才瞧見了馮正,正想法子要在嚴鬆跟前提起成親一事。
若嚴鬆了有了什麼危險,她的婚事也要往後推延。
“月姐兒,不必擔心。爹爹一切都好。”嚴鬆虛浮著一張臉,歎息一聲後便打算讓嚴如月回閨房歇息。
可嚴如月卻不肯動作,一來是有些擔心嚴鬆的身子,若沒有親耳聽見府醫的診斷,她總是不肯離去。
二來是今日馮正的態度甚得她的歡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此事說給嚴鬆聽。
“爹爹。”是以嚴如月便扭捏著開口道:“女兒有件事想單獨與您說。”
嚴如月特地在“單獨”二字上咬了重音,嚴鬆見狀便遣退了小廝與仆婦們。
待四下無人後,他才抬起自己疲憊的眸子,溫聲詢問嚴如月:“乖女兒,你有什麼事要說?”
嚴如月羞紅了臉頰,愣了幾息後才道:“爹爹,女兒想嫁給馮正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