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這才開始相信,也許那些流言蜚語是真的,大皇子就是父皇的私生子。
否則,父皇怎麼會為了他要險些處死自己?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癲狂到失去理智的二皇子已被滔天的仇恨吞沒了一切,他滿心滿眼地想著要如何手刃了大皇子,以此來報仇雪恨。
薛貴妃被崇明帝軟禁在宮中,二皇子無法求助自己的母妃,不得已,便隻能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嚴鬆之上。
從前嚴鬆與他暗中勾結,他也借著皇子的身份給嚴鬆行了不少便利。
換言之,嚴鬆有今日顯赫的地位,少不了二皇子的暗中襄助。
如今他失勢了,嚴鬆便想著與他撇清關係,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
二皇子武藝還算高強,這便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趕去了鎮國公府。
他放輕了自己的腳步,悄悄潛入鎮國公府的內院,第一時間尋到了嚴鬆的院落。
而陸禮與魏錚也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二皇子闖進了嚴鬆的內寢,用鋒利的刀刃抵著他,將他逼到了床尾。
嚴鬆在夢中被一股殺氣驚醒,醒來後卻發現二皇子正一臉陰森地立在床榻邊,此時的二皇子鍍著濃重的夜色而來,周身上下都被一種可怖的氛圍籠罩著,宛如從地獄歸來的羅刹惡鬼。
他被這一幕嚇得淚流滿麵,止不住地擺手求饒道:“還請殿下饒小人一命。”
二皇子卻冷笑著說道:“要想讓我饒了你也可以,你隻須還像從前那般為本宮差遣即可。”
嚴鬆立時點頭道:“是,小人遵命。”
二皇子正要開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而後是人猛地推開屋門的響動之聲。
刹那間,魏錚、陸禮與數十個暗衛們將二皇子團團包圍,二皇子正在震爍的時候,魏錚已提著刀刺向了二皇子的胸口。
魏錚的武藝本就在二皇子之上,略一用些手段就將二皇子給製服了。
為了不讓二皇子大喊大叫引來救兵,魏錚發著狠將二皇子的舌頭給劃破了。
嚴鬆見狀嚇得整個身子止不住地發抖,一時間都忘了詢問魏錚為何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院落之中。
而魏錚也沒有什麼也要解釋的意思。
他本就不想留下二皇子的性命,這便在二皇子不斷掙紮的時候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二皇子睜大著眼眸,好似是不敢相信這兩個不知身份的刺客們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戕害於他。
他這時也開始後悔,後悔自己這般貿然地趕來了鎮國公府,身邊沒有半個親信與死士們,連與這兩個刺客一戰的本事都沒有。
臨死前,他便懷揣著這樣疑惑不甘的心思閉上了眼眸。
而嚴鬆已被嚇得失了神,魏錚給陸禮使了個眼色,陸禮與暗衛們立時處理好了二皇子的屍首,而後如一陣雲煙般消失在了鎮國公府。
魏錚也收起了刀柄,走到嚴鬆身旁說道:“世伯彆怕,這些人都是西羊坊的高手,是侄兒花重金聘請來保護世伯安危的人。”
說著,他又狀似無奈地感慨道:“也不知世伯最近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老是有人要來行刺您?”
嚴鬆這才從震爍之中回過了神來,他抬起自己顫抖著的手臂,指著魏錚道:“你可知曉你方才殺了的人是誰?”
魏錚擺了擺手道:“侄兒不知,瞧那三腳貓的功夫,多半是哪裡來的小賊人,也許是瞧上了世伯的家產。”
嚴鬆已然嚇紅了眼,隻道:“非也,那人是崇明帝的親子,二皇子殿下。”
話音甫落,魏錚這才露出了驚訝與後怕的神色。
“他怎麼會是二皇子?侄兒不過是想保護世伯而已,殺了皇子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還請世伯救一救侄兒吧。”魏錚說著便已跪伏在了嚴鬆床榻旁,懇求著他對自己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