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陸禮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嚴如月的用意,不僅將魏錚留在了外書房,且這一留就留到了後半夜。
魏錚刻意為之,自然是來得正好,這便宿在了外書房的羅漢榻上。
陸禮搖頭歎息,因見魏錚這樣躲躲藏藏得十分辛苦,便問道:“你與嚴如月也曾做過夫妻,於你而言,圓房也不是什麼難事。”
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常事,陸禮不認為魏錚有多麼心愛著寧蘭,以至於不想和彆的女子有任何肌膚之親。
大計在前,若魏錚能與嚴如月有肌膚之親,隻會讓陸禮的計謀愈發無懈可擊。
他是個冷清冷心的人,並不在意魏錚與寧蘭之間的情意,便將自己的疑惑宣之於口。
不曾想魏錚聽了這話卻滿臉不讚同地說道:“公子此言差矣,我既心愛著蘭蘭,這輩子便隻會碰蘭蘭一個女人,不會再與彆的女子有什麼瓜葛。”
這番話可讓陸禮驚了一驚,他再沒想到魏錚對寧蘭的情意已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哪怕陸禮心悅小林氏,將來成了皇帝,也必然會充盈後宮,將文武百官家的女眷納進後宮。
他做不到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所以陸禮敬佩於魏錚坐懷不亂的本事,他隻說:“其實,嚴如月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你實在不必這麼委屈自己。”
“於我而言,這不算委屈。”魏錚堅持著自己的行為,說完這話便不再搭理陸禮,而是闔眼沉沉睡去。
陸禮討了個沒趣,也沒了再說下去的興致。
翌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嚴如月便帶著丫鬟們堵在了外書房門前。
魏錚已然意識到了嚴如月是來尋他算賬的,像嚴如月這種眼高於低、將自尊視作一切的女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旁人的忽視。
他遲遲不肯於嚴如月圓房,已然是一再三再而三地將嚴如月的自尊踩在了腳底下。
她自然要來尋自己算賬。
好在經由了昨夜一晚的思索與掙紮,魏錚已想好了應對之法,他這便注視著眼前的嚴如月道:“月兒,昨夜皇城裡出了事,我這才和弟弟閒聊得晚了些,因太晚了的緣故便宿在了外書房。”
可這樣的解釋卻無法讓嚴如月信服。
她自忖已經給了魏錚好幾次機會,甚至於沒有懷疑過魏錚的言語,但魏錚遲遲不與她圓房,讓嚴如月開始懷疑魏錚娶她的目的。
嚴如月想,魏錚是不是嫌棄她曾嫁過人,並非是處子之身?
她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當下便當著丫鬟們的麵質問魏錚:“夫君不肯與妾身緣分,是不是在嫌棄妾身?”
丫鬟們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根本不敢大喘氣。
魏錚也沒想到嚴如月會這般直言不諱地提起兩人之間的私密之事,可她一個女子都這般無畏地提了起來,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並非如此,若我嫌棄你,當初就不會向嶽父求娶你。”魏錚正色道。
嚴如月聽了魏錚的解釋,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些。
魏錚又歎息著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是皇城裡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