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伊坐在車裡,又給秦牧年打了幾個電話。
一直無法接通。
原定在今天的董事會會議沒能如期舉行,陸昱行目的已經達成,應該不至於對秦張二人下狠手。
張和平安然無恙這一點,也側麵驗證了。
所以,是秦牧年自己躲著她。
說不出為什麼,沈伊心中隱約生出不好的預感。
……
名茜聽到客廳傳來關門聲,這才從主臥走出來。
看到陸昱行一人坐在沙發上,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無聲地揚了揚唇,快步走到他身邊。
“渴了嗎,要不要喝水?”她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杯溫水,遞到他手中。
陸昱行接過,卻沒喝,將杯子放到茶幾上,“你沒必要做這些。”
名茜就不免有些委屈。
她在這兒鞍前馬後地照顧了一整晚,連闔眼的機會都沒有。
他沒說過一句感謝的話,她也能理解,畢竟這男人本就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哄女人的。
可此刻,他明顯想要和她劃清界限。
這就實實在在讓她有些傷心了。
兀自出神的間隙,耳邊忽然傳來兩聲低低的咳嗽聲,陸昱行手握成拳放在唇邊,明顯在刻意抑製著。
名茜原本的不悅,一瞬間全部被擔心取代,“你沒事吧?要不還是回床上休息吧,燒雖然退了,可你的病還沒完全好。”
陸昱行不動聲色,“我沒事,昨晚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名茜心一涼。
他這是,要下逐客令的意思?
她心情低沉得厲害,但顧及他有病在身,隻能強顏歡笑,“我不累,留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昨晚淩晨一點多,她接到何若楠的電話。
何若楠說打電話給陸昱行彙報工作時,聽他在電話那頭咳嗽,聲音聽起來也不似往常般精神。
何若楠不放心,但她向來知分寸,所以打給了名茜。
名茜得知後立馬起身,兩點左右趕到的。
到時,他正在打電話,不知道是跟誰,見她來就掛斷了。
何若楠在電話裡說的沒錯。
他確實病了,她來時已經燒到39度半,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她就心疼得無以複加,語氣也跟著溫柔下來,“回房間睡會兒吧,我留下來,不會打擾你的,就陪你一會兒。”
陸昱行閉上了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不必,你回去吧,我也該去景勝了。”
名茜一怔,下意識反駁,“你身體都這樣了,還去什麼公司?工作的事就交給手下吧。”
“名茜。”
興許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他的耐心極其有限,忽然喊她的名字,睜開了眼。
“我一直覺得你很知道分寸。”
他的聲音不高,明明語氣也算溫柔,可名茜的心卻沒由來地顫了一下。
換做平時,她也就讓步了,可此刻,興許是一整晚沒睡的原因,她的心情格外浮躁。
“昱行,我問你一句話。”
陸昱行換了個坐姿,“你問。”
“她怎麼會知道你的門禁密碼?”
沈伊沒按門鈴,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