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有一個種可能,就是她知道陸昱行這套房的門禁密碼。
他不回答,她追問,“你帶她來過這裡,是不是?”
女人的直覺向來微妙,從昨晚在慈善晚宴見到沈伊那一刻起,名茜心裡就沒由來的警聲大作。
而今天發生的一切,更證明了她的擔憂,不是無風起浪。
陸昱行皺眉看向她,“你到底想問什麼?”
名茜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陸昱行臉上的不悅已經很明顯,“如果是想問她有沒有來過我這裡,我告訴你,來過,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他是一貫的強勢,霸道,不加遮掩,她反倒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該說什麼呢?
繼續追問,沈伊為什麼來他這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沒有也就算了,如果真有,以陸昱行的性格,根本不屑於遮掩。
屆時,她確實得到了答案,卻也不過是陷自己於難堪罷了。
名茜混沌的腦子一點點清明了,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我隨口問問罷了,你還病著,彆生氣。”
她的睫毛沾染了些許的濕意,鼻尖也微微泛紅。
陸昱行能看出來,她想哭,但在強忍。
他的眼前忽然毫無預兆地閃過另一張臉。
那晚在那間昏暗的休息室,她被他欺負得狠了,躺在他身下,也是這副神情。
微微上揚的眼角染了紅,像胭脂,緊咬著下唇,卻止不住從唇間溢出的細碎呢喃。
像陽春三月枝頭盛放的茉莉,皎白馥鬱,骨子裡是清純,又透出一種若有似無的嫵媚。
心臟最深的地方被觸碰,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回家好好休息,我空下來聯係你。”
名茜的睫毛顫了顫,抬起頭,閃爍著眼淚朝他笑,“好,我聽你的話。”
他一向喜歡順從乖巧的女人。
這麼多年,他身邊想上位的女人無數,有妖豔的嫩模明星,也有身世耀眼的名媛千金。
而能稱為他“緋聞女友”的,也就隻有她一人罷了。
因為她比那些女人看得都要透徹。
對於陸昱行這樣權勢地位應有儘有,沒有短板的男人來說,女人從來不是什麼稀缺資源。
除去外貌的誘惑,他更看重的是合得來。
合得來,才能長久。
而對於強勢的男人來說,溫柔如水的女人,就是最好的慰藉和互補。
女人可以有主見,有手腕。
但那主見和手腕,一定不能展露在男人麵前,該用在屬於女人自己的戰場上。
這是名茜一直以來堅持的哲學。
……
沈伊的預感沒錯。
秦牧年一整天都沒有接她的電話,隔天,市場上傳出他要拋售手頭全部景勝股份的消息。
秦牧年是景勝元老,陪沈景年打下江山的功臣之一。
他手頭的股份不多,但已經能在景勝董事會占得一席之地。
相比較股份本身,對買家來說更有吸引力的是秦牧年手頭的董事會席位。
景勝董事會席位總共隻有十二個,其中任何一個,都至關重要。
傍晚的時候,沈伊坐在清水園門口花園的長椅上,接到了蘇曼的電話。
蘇曼是沈景年在位時的董事長助理,精明強乾的女強人,四十歲出頭,兼具美貌與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