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間去用飯時,文落玉和菀音纏著白氏追問,白氏低聲說:“你們不許外傳,人家滿月宴也來呢。”
她倆連連應下,白氏壓低嗓音說:“你們姨父曾有過個幼弟,很小的時候就抱出去養了,就留下這麼一個骨血,”
說完就離開,留下一臉懵的姐妹兩個。
菀音不明所以地問:“姐姐,姨母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關那位俞家養子什麼事?”
文落玉也是想了好些會,才想明白,分析了下,應該是俞在淵的爹,是俞太爺的幼子,因為某種緣故,並不在俞家長大,後來在外生下俞在淵。
而先俞大夫人把俞在淵當作自己的養子,讓俞在淵能以俞家骨血的身份正式留在俞家。是這個意思吧?
俞家的事,還有俞在淵的身世,讓她見識到富貴人家的彎彎繞繞,她很慶幸自己穿到的南家人口簡單啊。
菀音還沒捋清楚,“姐姐,你說說嘛。”
她說:“我跟你說,等人家來了,你千萬彆當著人家麵議論人家。”
綠芳院這邊有多熱鬨,醒春軒這邊就有多寂寞。
宋懷姿倚靠在窗戶邊上,哀嚎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羽花安慰著說:“姨娘在房間裡待煩了的話,就到院子裡透透氣。”
“唉,你不懂我的苦,這不是透透氣就能解決的。”
她需要的是自由,自由。
等羽花出去後,門口突然探出個小腦袋來,甜甜地喊著:“姨娘……”
她一瞧,是瀟姐兒,蹲下身去,“你怎麼來了?”
“是母親知道姨娘會無聊,讓我來跟姨娘說說話。”
“還是你母親貼心啊。”
但文落玉有沒有想過,她跟瀟姐兒,倒也沒有那麼多的共同話題啊。
好在瀟姐兒能給她帶來前方的消息,說文家來了很多人。
她說:“那你母親應該挺煎熬的吧?”
瀟姐兒認真地點點頭,“母親還說,要是姨娘在身邊就好了。”
她心裡突然就平衡許多,看樣子文落玉也不好受啊。
“姨娘,你不開心嗎?”
“有點吧,在這裡太無聊,什麼消遣也沒有。”
到晚上時,文二夫人單獨和文落玉在房裡,母女兩個說知心話。
文落玉莫名有點心慌,生怕會被文二夫人看出破綻來,畢竟一個做母親的,無論自己孩子有什麼變化,多少是能看出來的。
“娘,你奔波勞碌了一日,還不去歇息嗎?”
“不急,讓娘和你說會話。玉姐兒。”
“嗯?”
“娘這次打聽到了有位專治婦人難疾的名醫,你再去瞧瞧吧。”
“我有這方麵的病嗎?”
“玉姐兒,做女人,還是得有個自己親生的孩子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