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和周哥在一起啊?”曾智還在跟我裝糊塗。
“彆裝了。”我再次打斷他,“你周哥在半山彆墅發燒了,人都燒迷糊了,還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你趕緊過來一趟把他送醫院吧。”
“啊?周哥他怎麼……”曾智大吃一驚,立刻給出回應“嫂子你彆慌,我這就過去。”
聽到他馬上就來,我鬆了一口氣。
我不用負責了。
然而不等我開口說話,曾智的聲音又從話筒裡傳來:“嫂子,能不能請你幫幫忙,先守著周哥,他現在很脆弱,身邊不能離人。”
“嗯。”我嗯了一聲,然後開口又問,“不過你知道他的退燒藥放在什麼地方嗎,我可以先給他吃一顆,他燒得很厲害。”
萬一把腦子燒壞了,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電話那頭曾智的聲音沉默了一瞬,然後輕聲道:“嫂子,周哥的病吃退燒藥沒用,他得吃安定藥。”
我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重了一度:“什麼安定藥?”
“舍曲林。”曾智的聲音很輕。
落在我耳中卻有千鈞重,壓得我的心往下狠狠一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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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個藥?
周寒之怎麼也需要吃這個藥?
難道說……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耳邊曾智的聲音還在繼續:“這個藥周哥喜歡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嫂子你摸摸他的口袋看看裡麵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跟你通視頻,你去客廳找。”
隨身攜帶精神類藥物,周寒之他病的這麼嚴重嗎?
曾智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動手在周寒之的口袋裡翻找了,可我的腦子裡忍不住開始猜想。
周寒之他到底什麼時候病的,為什麼病的,怎麼病的這麼嚴重?他病了多久了?
上次我和吳淩一起來看望周寒之,他當時的狀態看起來那麼不正常,是不是也是這個病發作了?
他當時也像是換了一個人,完全不認得林西西不說,還朝我撲過來,叫著我的名字拉著我的手不撒,還對林西西百般嫌棄……
我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因為我摸不出清晰的頭緒,也沒有從周寒之口袋裡摸出曾智所說的那瓶藥。
我隻能轉身朝著大廳的方向跑,卻被周寒之又拉住了手:“老婆,彆走……”
他又一次拉住了我,抓得那麼緊,就像是先前要把我抓進他的彆墅那樣。
我低頭看去,卻見他眼睛發紅,眼底盈動著脆弱和委屈。
“老婆,你又不要我了嗎?”
我的心裡狠狠一顫,他的眼神和上次一樣。
上次我走進這棟半山彆墅,他也是這個模樣。
“沒有,我去給你拿藥。”我按住他的手背,想勸他鬆手。
周寒之卻把我抓得更緊,眼圈更紅,聲音甚至染上了一絲哭腔:“求你,老婆,彆丟下我。”
我再也動不了了,心像是被什麼戳了一下,疼得厲害,疼得喘不過去。
周寒之,你是會紮心的。
我們之間,究竟是誰被誰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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