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陽又望向葉天東:“希望門主大人大量,能夠給輕煙一次機會,正陽以後一定肝腦塗地,為葉堂鞠躬儘瘁。”
“你現在都有逼宮的膽量,以後隻怕更要擁兵自重。”
趙明月毫不客氣地回應:“肝腦塗地,鞠躬儘瘁,我想沒有一個人相信。”
“門主,輕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管她做錯了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她。”
葉正陽始終望著葉天東:
“如果門主非要責罰她的話,那就請門主連我也責罰,連整個東王一脈也責罰。”
話音一落,五十多名東係成員齊齊單膝下跪:“願跟夫人一起受罰。”
聲勢浩大,震顫著全場。
袁輝煌他們止不住皺眉,這時候才發現,葉正陽這個東王,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枝葉繁茂,兵強馬壯。
老太君怒喝道:“葉正陽,你敢逼宮?你以為葉堂不敢罰你?”
“正陽不敢逼宮,隻是想要門主網開一麵。”
葉正陽又掃過神情猶豫的三王一眼:
“這些年,兄弟們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輕煙有什麼大罪,也希望你看我們麵子給一次機會。”
“門主五十大壽,能夠赦免葉飛揚他們,希望也給東王夫人生路。”
“如果輕煙出事了,我也會跟著生不如死,東王一脈也會情緒低落,效率低下。”
“到時牽一發動全身,很容易造成葉堂的損失。”
他做出一個保證:“再有下次,我親手斃她。”
陳輕煙輕聲一句:“葉門主,葉夫人,放心,輕煙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敢放肆了。”
西王、南王、北王相視一眼,也異口同聲喊道:“門主,給東王夫人一次機會吧。”
“下次?”
趙明月絲毫不給麵子:“襲殺副門主,害死不少兄弟,你還想著下次?”
“葉堂賞罰分明,你們的功,葉堂記著,但你們的過,葉堂也不會抵消。”
她給出一個警告:“東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著你的人滾到一邊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葉正陽聲音忽地一沉:“葉夫人,要動輕煙,就從我們身上先踏過去。”
衛擒虎怒不可遏:“葉正陽,你真以為葉堂不敢動你?”
“動我?”
葉正陽眼神變得凶橫起來,一把拉起陳輕煙冷笑道:
“春國分堂出臥底,八十個線人鋃鐺入獄,夏國懸賞十億,賞金獵人追殺葉堂代理人金桑。”
“秋洲動亂,六百華僑等待營救,冬國反葉,千餘商戶無法撤離,麵臨當地凶徒追殺。”
“遠東油田,爭奪白熱化,百幕秘島,……”
“難題一個接一個,困境一重接一重,就是我葉正陽親自指揮,也難以從容破局。”
“沒有我葉正陽和東王一脈,誰有能力挽狂瀾而不倒啊?”
“沒有我葉正陽坐鎮屬地,誰能懾服東係十萬子弟?”
他氣勢十足的吼叫一聲:“是已經年邁不出門的七老,還是已經瘋癲二十多年的葉夫人?”
齊無極他們下意識的沉寂起來。
不少葉堂骨乾也都皺起了眉頭,顯然葉正陽描繪出來的局麵,確實給眾人帶來一股威懾。
“正陽啊,你啊,還是太狂妄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葉天東站了起來,背負雙手緩緩走到葉正陽麵前:
“春國線人入獄,可用金錢贖人,窮困之國,金錢通神。”
“夏國追殺金桑,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金桑如果死,誰在二十四小時內殺掉凶手,賞金二十億。”
“秋洲動亂,衛紅朝的飛蛇小隊和複仇號可以一用。”
“冬國反葉,難以撤離就送刀送槍送教員,組織千人自保聯盟,擊退當地凶徒綽綽有餘。”
葉天東從容不迫說出破局之策,隨後站在葉正陽他們麵前開口:
“至於東王屬地……”
“你們真以為我疏忽老臣,是覺得他們無能?你們真以為培養少壯派是為了新鮮血液?”
“你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才是真正的葉堂棟梁!”
葉天東轉身大手一揮:
“來人,令墨千雄,執我葉堂令,全麵接管東王地盤。”
“神擋殺神,鬼擋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