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執拉下拉鏈就看到薑鯉那兒裹著一塊打了死結的布。
“這是什麼?”
薑鯉羞憤地咬牙,“沒見過二十五歲發育的?”
“哦,原來是穿不下。”
薑鯉磨牙霍霍,“我沒有胖!”
“我檢查檢查。”
裴京執聲音裡帶著質疑,手搭了上去,握了握……
薑鯉羞恥地咬著唇,剛想催促裴京執檢查快一點,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
薑鯉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裴京執正拿著藥膏給她上藥,正是她坐在許景山車上時,車子被追尾,安全帶勒出來的烏青。
裴京執專注的模樣,就好像是捧著一件無價珍寶……
薑鯉的耳垂紅透了,白皙的肌膚都透著可疑的粉色。
薑鯉從裴京執的腿上下去,等藥乾,而那條被裴京執撕碎的破布已經不能用了。
完蛋了。
她還怎麼將伴娘服穿上去。
就算勉強穿上去,胸前鼓鼓囊囊的,也一定會被其他人懷疑他們在車裡做了什麼的。
完蛋,寧家馬上要到了,她這樣怎麼下車。
薑鯉餘光瞥到了裴京執的領帶。
把心一橫,“你這個借我使使嗎?”
裴京執挑眉,“自己來取。”
薑鯉顧不得狼狽,咬牙又攀附上了裴京執的大腿。
小手顫抖著攀上裴京執的脖子。
偏偏裴京執慵懶得靠在椅背上,她要取領帶,就得將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又要戒備地盯著裴京執,生怕他偷襲。
裴京執懶懶地勾畫著薑鯉曼妙的身材,這才幾天,好像就瘦了點。
薑鯉咬牙忽視著裴京執熱烈的視線,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領帶好不容易被解開,薑鯉剛想撤,就被裴京執掐住了腰。
薑鯉伸手去推裴京執,可她那如小貓崽子的那點兒勁兒哪能推得動裴京執。
裴京執霸道地擁著她,托著她的臀,俯身就啄住了她的紅唇。
“少爺,榮安酒店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裴吉利坐在駕駛室上,捧著小心臟,小聲地提醒道。
裴京執微微鬆開薑鯉,“這一次,就放過你。”
薑鯉雙頰染紅,雙眼迷離地望著他,似是還未緩過來。
在島上,裴京執從來不會憋著自己。
他時常哄著她胡鬨,有時是在海裡,有時是在沙灘後的礁石後……
對上薑鯉驚愕的眼神,裴京執的聲音頓了頓,“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幫你。”
“我不想!一點都不想!”
裴京執看著薑鯉炸毛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他親自給薑鯉束胸。
真絲的領帶貼在薑鯉肌膚上的那一瞬,薑鯉被冰得毫無防備地顫抖了一下。
裴京執認命地閉了閉眼,要不是怕這膽小的小貓崽子再溜了,他能忍得這麼痛苦?
三兩下地繞了幾圈束了胸,就打了個死結。
剛給薑鯉收拾好伴娘裙,車子已經停在了榮安酒店的門口。
薑鯉看著其他伴娘都已經下車,急了。
“快開車門!”
裴京執慢條斯理地道:“不急,加個聯係方式。”
薑鯉咬牙切齒地與裴京執交換了號碼。
裴京執往薑鯉的手裡上發了一條信息。
“婚禮結束,到房間找我。”
薑鯉含糊地應了,車子一開鎖,薑鯉就奪門而出。
“阿鯉,行啊。”
閨蜜薛雲蔚一把攬住了薑鯉的肩膀,“我可看到你那輛婚車動靜大的呀,我都怕搖散架了。”
薛雲蔚坐的婚車就跟在薑鯉的後麵,她跟伴郎可是圍觀了一路,可惜就是結束得太快了。
薑鯉好不容易退下的紅暈又染紅了臉頰,“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剛剛在撿東西。”
“撿什麼東西,手腕都紅了?”
“領帶。”
薛雲蔚朝著薑鯉乘坐的婚車努努嘴,正好看到了裴京執的筆直有勁的大長腿邁出了車窗,脖子上空蕩蕩的。
而其他的伴郎脖子上可都係著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