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薛雲蔚衝著薑鯉擠眉弄眼,“你們一定是搶著撿領帶而打起來。所以,領帶呢。”
薑鯉有些喘不過氣,領帶勒得有點兒緊。
裴京執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火辣辣的視線,銳利的眼神地朝著二人掃了過來。
薛雲蔚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靚啊,阿鯉好豔福。”
薑鯉說破了嘴,薛雲蔚敷衍地信了:“知道,知道,區區一條領帶還能讓你們玩出花來嗎?沒了就沒了。”
薑鯉默默地不做聲。
這領帶還真的被玩出了一個花,此時正綁在她的胸前。
薑鯉懊惱地瞪了一眼裴京執。
被遷怒的裴京執半點不惱。
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薑鯉是他的女人。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碰的。
等到婚禮結束,薑鯉去休息室換衣服卸妝,收到了裴京執發來的消息。
【榮安酒店頂樓6666套房,我等你。】
裴京執發完短信,就去吧台開了一瓶葡萄酒,醒酒。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才去衝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才發現了不對勁。
薑鯉沒來。
也一直沒回消息。
裴京執給薑鯉撥了一個電話,電話直接被掛斷。
裴京執克製著怒意,撥電話給助理裴吉利:“查薑鯉,現在在哪。”
裴吉利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少爺,薑小姐正準備跟新娘他們一起去酒吧玩。”
裴京執氣笑了。
薑鯉,可真是好樣的。
從島上逃跑,一個解釋也不給他。
還放他鴿子。
果然騙子就是騙子,三年前騙了他。現在又想故技重施!
她還真是半點不將他放在眼裡。
薑鯉正坐在閨蜜薛雲蔚的車裡,覺得鼻子有點兒癢。
她揉了揉鼻子,她的另兩個閨蜜已經嘰嘰喳喳地鬨開了。
江璿眉飛色舞:“你們有沒有看到坐在主桌的男人,那臉是臉,腰是腰,簡直極品。”
薑鯉眼皮一跳,江璿說的極品該不會是裴京執吧?
等到了酒吧,才發現新郎寧江辭大手筆地包下了酒吧。
江璿大呼寧江辭威武,拉著薑鯉二人就去了二樓的包廂。
宋千桐和寧江辭已經在包廂裡,正招呼著人玩遊戲,遊戲十分簡單粗暴:骰子搖大小,最小的可以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什麼都不選就喝酒。
“我們也玩。”
江璿興致勃勃地拉著薑鯉二人坐下來,薑鯉沒反對,隻要江璿不要喊著找裴京執就行。
她實在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與閨蜜同睡一個男人。
偏偏她還沒有辦法啟齒與裴京執的關係。
“玩遊戲嗎?我也來。”
許景山進了包廂,他一落座,露出了他身後的女人,趙佳佳。
趙佳佳笑著跟眾人問好,就坐在許景山的對麵。
“大家不介意,多我和景山哥兩個人吧?”
薑鯉瞳孔一縮,趙佳佳怎麼來了?
許景山跟江璿換了位置,坐在薑鯉的身邊。“寧少招呼人來酒店玩,我就做了一回司機載了人來,阿鯉放心,副駕駛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薑鯉認真地看了一眼許景山,她不知道許景山到底知道不知道,趙佳佳是他爸出軌的私生女。
許景山卻神色坦然地接受了薑鯉的打量。
宋千桐皺眉,開口就趕人:“抱歉,我們人滿了。”
趙佳佳沒想到薑鯉的閨蜜這麼護短,寧願在大喜的日子給賓客不痛快,也要護著薑鯉。
“人多,熱鬨。”
一道低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再加我們兩個。”
裴京執緩步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就好像踩在薑鯉的心口上。
裴京執的視線掠過眾人,落在了薑鯉的身上。
那目光就好像是頭狼盯著獵物,野性,又勢在必得。
薑鯉的心底升起了一點不安。
裴京執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