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的太久了,本不該成為悠仁的負擔。
“翔陽很喜歡打排球的,我都沒有打過,沒必要。更何況……”更何況他現在更重要的是想辦法把他爺爺心甘情願的弄到東京。
不過後半句他沒說。
隻是迷糊的把這件事給扯開。
翔陽很喜歡排球,致力於要當‘小巨人’,雖然他沒怎麼看過排球比賽,就從翔陽的熱情來看。
他覺得排球就應該像翔陽這樣的人來玩才對。
張揚,期待,興奮,激動,看到排球的時候,眼中放光。
虎杖悠仁給翔陽托舉過幾次的球,但是因為次數不多,說實話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按照他來說的,他可能一輩子和排球都沒什麼關係。
爺孫兩個人就沉默的待著,虎杖悠仁裝飾著病房,希望爺爺住著能舒心點。
靜悄悄的,爺爺突然開口。
“悠仁你很強,你可以幫助很多人,我希望你能在眾人簇擁下死去。不要像我這樣……”
這句話一直徘徊在虎杖悠仁的耳邊,倒不是覺得這句話有多沉重,隻是在想,現在和平社會,他需要在眾人簇擁下死去,這個就業方向可能有點局限。
不過他還是把這句話放在了心上。
畢竟這是爺爺和他說的。
他不太清楚自己有什麼愛好,對未來有什麼方向,反而是爺爺的這句話好似,讓他有了一種需要延續著爺爺的夢想一般的感覺。
所以他很羨慕翔陽,對排球的熱愛,充斥著信仰是眾人都能看出來的。
次日,日向翔陽就帶了點他媽媽做的便當來看望虎杖倭助了。
日向翔陽一到來整個病房的氣氛就變得完全不一樣,熱鬨鬨的,連值班的護士也增添了幾分笑意。
虎杖倭助在對著翔陽彆扭暴躁之後發現沒用,也就不再繼續耍脾氣。
日向翔陽得逞的對著虎杖悠仁擠了擠眼睛。
虎杖悠仁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感激,日向能夠出現。
倒不是他拿自己爺爺沒辦法,隻是相比較翔陽帶來的輕鬆氣息,是真的讓虎杖倭助能夠放下執拗。
在醫院照顧完爺爺,大部分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就會回去。
畢竟還要準備第二天的餐食。
日向翔陽跟他一起回去,仿佛終於抓到機會一般。
“悠仁,今天陪我練球吧。你這幾天都泡在醫院,也該放鬆放鬆的。”日向翔陽期待的看著虎杖悠仁。
畢竟虎杖悠仁那運動天賦,不打排球實在太可惜了。
他擁有著翔陽羨慕的體格和速度跳躍能力,最重要的是極快的學習能力。
在運動這塊,虎杖悠仁已經不能說是擅長,而是超越常人的淩駕於天才至上的位置。
隻可惜虎杖悠仁對於什麼類型運動都不感興趣,哪怕日向翔陽已經把排球講的有多好玩,對於虎杖來說,也不就是把球打到對麵得分,輕輕鬆鬆。
好似沒什麼值得讓他覺得,哦,這個運動簡直太棒了。
對於他來說,所有運動都太過輕鬆反而少了那麼一點能讓他感興趣的趣味性。
像翔陽從顛球,再到扣球,經曆過無數次的顛空,揮空,在一次次成功的連續標準顛球,再到後來不會揮空從而得分,每一次都會讓日向翔陽在這上麵找到成就感。
這樣的感覺,隻會讓翔陽越來越陷入對於排球的沉迷依戀。
虎杖悠仁沒有這樣的感覺,球在他手中隻要扣出去,一記暴力扣殺對於對麵的對手來說根本沒辦法招架。
對他來說沒什麼特彆的意義。
但今天翔陽既然提了,虎杖悠仁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翔陽打球的邀請。
畢竟從國中開始,翔陽至今沒能參加了比賽,社團到現在也沒湊齊了六個人,打算升到國三在你努力努力。
好在的是,翔陽並不是容易受打擊,反而更努力一直在寒假期間,努力的讓自己的訓練不落下,哪怕他沒有教練,沒有一起打球的夥伴。
他依舊保持著熱情。
就好似毫不厭煩的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讓他摸上球的機會。
虎杖悠仁自然不掃興,跟著日向就去了附近的一個沒什麼人玩的戶外排球場。
這個排球場距離他們家算很近,但他們這個圈子住的大多是老年人,很少會能湊齊幾個人一起打球的。
他們兩個人走過去,也沒打算湊成什麼對打比賽,大部分情況也就是虎杖悠仁給日向翔陽托球。
意外的是,今天剛過去的時候,竟看到幾個人待在那塊兒,像是剛湊了幾個人一起準備打球。
顯然人數還不夠。
日向翔陽還沒來得及激動,對方一位像是腦袋被夾過的黑頭發,非常有氣場的走了過來,帶了點拽拽的輕浮語調問道。
“嘿,剛來的這兩位,打排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