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後輩的緊緊相逼,隊長久場川一整個人的身體血液好似倒流一般,完全沒想到事態的走向會變成這樣。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最後也隻是刺頭在社團完全待不下去,早早的退社了。
現在卻完全不是這樣的走向、
大部分人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讓他讓位?瘋了嗎?
久場川一當然沒想就應了這句話,他說這句完全是覺得沒人會站在虎杖悠仁的身後,但現在不僅有人站在他的身後,還是大部分人,大部分的新人。
以後排球社是這群人,他也隻不過會待到高三的這上半學期,這群人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他對上了虎杖悠仁認真的眼神,這是完全沒打算給他任何讓步的可能。
久場川一被虎杖悠仁盯得害怕,主要這人的目光實在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意味。
這小子氣場這麼大的?
原以為虎杖悠仁憨憨的模樣是很好針對的,現在發現是他自己預估失誤了。
這哪裡是很好針對啊,簡直完全是不好惹的生物。
他尷尬的咳了一下,“讓位?這麼簡單?一句話?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久場川一掃了一眼整個球場,努力的讓自己不至於完全的下不來台,“打一場吧,你湊湊幾個人,贏了,我們就讓位。”
不管如何至少也給了他台階,讓他好順著這句話能夠走下台。
他們畢竟是學長,多了一兩年的經驗,這可不是光靠天賦就能趕上的,這群新人連配合都沒有,還能真的從他手上拿到分?
“好!”虎杖悠仁卻沒有讓步的準備,轉身就去找人。
“既然我們輸了讓位,你們也彆什麼賭注不上啊。”久場川一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虎杖悠仁。
“你說。”虎杖悠仁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這類人他見多了,但他不怕,他就沒想過會輸。
“你和你湊起來的幾個人,統統退出排球社,這樣可以吧?我們都賭上讓位了。”久場川一等著呢,總要帶著機會把這刺頭趕出去。
虎杖悠仁知道他要是同意了,就相當於把彆人的命運也拿在自己手裡,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不公平,他想說他一個人退社團就行了。
結果還沒開口身側的黑尾鐵朗就搭著他肩,對著久場川一說道,“可以。”
黑尾鐵朗剛說完,夜久衛輔和海信行也走了上來,“算我們一份兒。”
既然二年級的說話了,其他新人也大多是這個意思,就看最後選的是哪幾個了。
久場川一訕笑,看著這群人展現什麼兄弟齊心,隻覺得好笑。
畢竟他不相信這群毛頭小子會贏。
排球是一項團體合作的運動,並不是一個人強整體都能強的項目,它非常講究團體的協作能力,更何況不論是新人還是二年級幾乎沒機會合作。
即使相互練習,也隻是互相顛球,和傳球扣球的基本訓練。
彆提戰術了,就六個人一起站在賽場上打一場比賽的情況都沒有。
要是這都能贏,豈不是人人都能來打排球這項運動了嘛。
扣球傳球顛球,這些都不是排球項目中最難的點,而是團隊合作。
即使是再厲害的人沒有了團隊合作,那麼比賽也依舊不能贏下來的。
這也是貓又教練一直秉持的教導方式。
維係,是排球最重要的一環,不讓球落在自己這一方的球場,就有機會讓比賽繼續。
雖然這個時候想起教練秉承的理念有點諷刺,但這也是事實。
虎杖悠仁聽了學長們的挑釁之後,立即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隊友們,很感謝這些人站在他的身後。
不過他們隊還差一個二傳手。
虎杖悠仁把最後一個名額放在了孤爪研磨的身上,“研磨,你來嗎?”
不說其他人在聽他他這個建議會是什麼想法,就孤爪研磨本人絕對是第一個意外的。
畢竟從他以往測試情況來說,他都是墊底的,選誰也不會選他吧。
雖然小黑總是說他傳球很厲害,他在國中也確實贏過不少比賽,但正常人都不會對他另眼相看的。
畢竟他瘦弱體力不行,在運動中一看就是不是很擅長的樣子。
他和虎杖悠仁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即使看在兩個人屬於同班同學多些照顧,也不會是因為沒有二傳手才看中了他吧。
他剛要解釋,小黑就挽住了他的肩,“我們家研磨,那是真的厲害。”
孤爪研磨真的很想給小黑一個白眼,現在這個形式是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嗎?
不過研磨也沒想獨自一個人退下戰場,萬一真是要輸了,小黑被逼退了,他也不會多留的。
所以他上不上場都一樣。
既然虎杖悠仁說了,他們這幾個出頭的自然要先站出來。
所以虎杖悠仁的邀請他沒有拒絕。
夜久衛輔也不是想打亂現在難得起來的高亢氣氛,但是有些話確實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說。
“現在情況並不樂觀,前輩們畢竟合作搭配了這麼多年,我們連一次搭配合作都沒有。”
夜久衛輔說的事實。
“可是終於能用球場了啊!”山本猛虎已經開始期待了,熱身都開始做了。
不管是不是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山本猛虎這句話道出了不少新人的心聲。
至少他們能用球場了不是嗎?
一這麼想,幾個人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他們就像是好久沒喝水饑渴的魚一樣,激動了起來。
夜久衛輔擔心的不無道理,就像久場川一所認為的,他們幾個人壓根沒打過配合。
四個主攻手一個副攻手,一個自由人,一個二傳手。
其中一個主動手,主動走了副攻手的位置,和黑尾鐵朗搭配了起來。
是個不常說話但是很積極的選手。
好像叫福永招平。
“薏仁做事薏仁當,小叮做事小叮當。”
還總是有時候說出一些諧音冷笑話。
剛說完這句,讓整支本就不算活躍的新隊伍,更冷了一會兒。
虎杖悠仁反應了一會兒笑了,這一笑差點笑yue過去。
“不是,這個冷笑話有這麼好笑嗎?”黑尾鐵朗直接吐槽。
“小叮當,一人做事薏仁做事哈哈哈哈,你說他怎麼想出來的。”
虎杖悠仁笑了好一會兒,其他人才跟著笑了,好似虎杖悠仁的笑聲比這個冷笑話本身要好笑很多。
這一笑,隊內的氣氛跟著緩和不少。
“不管,即使沒有合作過,但總是要一起打的不是嘛,排球嘛合作確實是最重要的,但是野球就不打了?”黑尾鐵朗說。
黑尾鐵朗這說的確實有道理,很多臨時組起來的隊伍都是第一次合作難不成還不打了。
他們理了理狀態,就準備上場了。
眾人站在賽場上,看著麵前的boss。
這次站在對麵的是他們排球場上現在麵臨的最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