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這條路不好走，因素有很多，但大部分都來自於排球本身。
排球是一項沒有能力走不長遠的項目，又苦又累又看不到頭。
但是外在因素絕對不能成為他們放棄排球的主要原因。
就像現在，來了前輩的壓力，不能成為他們放棄排球的原因。
對麵穿了一水的隊服，相比較他們還是在訓練服裡麵套的自己t恤，要更像一支完整的隊伍。
不過他們也不差。
哨聲響起這場三局兩勝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貓又教練沒有出聲製止這場比賽也就是有想看的東西。
第一局開始，雖然知道剛組的隊伍多少有點不太和諧，但不知道這麼不和諧。
要麼托球的太高了，要麼就是托的太低了，又或者兩個一起攔網的總是交錯，又或者想要接球的，兩個人差點撞一塊。
幾個球之後，都沒有能配合好。
對麵學長已經要笑了，趁著機會大聲喊，“趁早認輸，也不丟人。”
虎杖悠仁這邊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垃圾話難受，他們反複的溝通了一下。
溝通之後，他們每次的錯誤配合，都不會在第二次出現。
隻要認真看就會發現虎杖悠仁的隊伍在慢慢的磨合，齒輪也在一步步銜接，看似混亂，卻漸漸地和諧了起來。
站隊虎杖悠仁這邊的新人們，看著這場比賽比在賽場上幾個人還要緊張。
雖然他們沒有趕出社團的危機，但是他們還是很希望這幾個替他們說話的同伴們能夠留下來。
越看越心驚。
比分已經來到了5比15，虎杖悠仁的隊伍才得了五分。
三局兩勝，雖然還有兩局的機會，但是得分的那支隊伍會是士氣越來越高漲，打球會越來越順手，配合會越來越好。
不然很多時候比賽是看狀態的，一個好的開局會讓一支隊伍的整個狀態完全不一樣。
現在學長那邊就已經因為這樣拉開了大的分差，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加上虎杖悠仁的優勢也沒發揮的出來，畢竟虎杖悠仁要控製力量有時候確實沒那麼精準。
有時候研磨要給他托球，總是夠不著虎杖悠仁的扣球點。
虎杖悠仁現在還是新手，也正因為天賦極高，他什麼扣球點都能達到，沒有所謂自己習慣的高度，兩個人就搭配的不是很好。
更重要的是虎杖悠仁擊球點比一般人要高了不少。
虎杖悠仁又想配合孤爪研磨，孤爪研磨又想配合他，總體來說失誤很多的。
球不打出去，不打進對方的球場內，虎杖悠仁再厲害也沒有用。
但是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為了能很好地搭配，他們商量了固定的點。
慢慢就在這個點上實驗。
其他人就看著他們在比賽期間慢慢的磨合。
看著的人著急，他們兩卻雲淡風輕，好似完全不會被比分影響。
也就在學長們覺得要馬上贏下第一局比賽的時候，開始局勢慢慢發生了變化。
接下來的一分一分又一分非常的難得分。
並且對方的分數越追越緊，學長們開始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好像有些晚了。
雖然第一局是學長們拿下來的，但是比分也沒有相差多少。
2025。
比之前想差的十分來說，都在這一次次磨合中慢慢拉進了。
當觀眾都感覺到這其中的緊張感。不論是替哪一方加油，都會緊張的這場比賽。
為什麼一場練習賽搞得這麼緊張。
第二局的開場，就完全是另外的形勢了。
後輩的隊伍漸漸開始領先，並且很快拉開了差距。
虎杖悠仁和研磨的配合越來越好，福永和黑尾的攔網也開始配合的不錯，其他人加入攻擊，加入防守，慢慢開始變得像一隻整體的隊伍。
哪怕之前沒有配合過，隻是通過一場比賽慢慢磨合，但也漸漸成了樣子。
而這就是貓又教練想要看到的。
他沒有阻止這場比賽，就是想看到這群新人能搞出什麼樣的景象。
第二局虎杖悠仁的隊伍已經完全拿下了優勢，直接拿了下來。等到第三局的時候學長那邊的已經完全崩盤了。
可能是被後輩壓著打的緣故，學長們之間的矛盾也開始越來越大。
“你剛才那球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不能扣嗎？”
“不是，我……”
“那你傳給他？他能得分？”
“什麼叫我不能得分，你不是好幾個球被攔下來了嗎，傳給我怎麼了？”
“傳給你，你得分了嗎？你說啊。”
順利的時候還算完美配合，但是當不順利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互相甩鍋。
加上本來就猖狂，不太能接受後輩居然真的能打過他們，比分越超過他們，越拉開差距他們就越急躁。
越急躁隊內矛盾越多，以前隊伍內加個後輩還可以甩鍋給後輩，現在後輩就站在他們的對麵，成為了他們的對手。
貓又教練看著這麼一幕也覺得可笑，一群已經混到高年級的小子居然還不如幾個新人沉得住氣。
任何比賽都是一個考驗心理的一個過程，在比分落後的時候，並不是開始自拋自棄的時候。
隻要比賽結束的哨聲沒有響起，任何一球都尤為的重要，不要放棄自己的未來。
但是現在這群已經走上高年級的正選隊員們，在隻是不成熟的新人麵前，居然這麼沉不住氣，在最後幾球的時候已經完全擺爛了。
而這個剛踏入排球領域的新人在最後一球的還是有些意猶未儘，甚至不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嗎？”虎杖悠仁多少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剛剛開始覺得還想要再來幾球。
以前他覺得排球也就那樣，畢竟跑步扔鉛球也就那樣。
人生有時候為的就是那麼幾個瞬間，對他來說都沒有。
但是排球不一樣，在研磨的球送到他手上被他揮出去之後，他就覺得不一樣了。
有時候成功的配合，比他扔出三十米的鉛球，要來的更讓人喜悅。
期待下一次，期待下一球。
這一場練習賽，他們是根本沒怎麼合作的新人，也有第一次玩排球的。
但這不影響他們贏下了這一場比賽。
新人在給他們鼓掌，在給他們歡呼。
學長們看著這樣的架勢，就知道他們算是大勢已去。
久場川一心有點靜不下來，走到貓又老師麵前，還想說什麼，虎杖悠仁已經跑了過來。
臉上喜氣洋洋的，“老師，我們贏了，學長們能說話算話嗎？”
久場川一和其餘的學長們：……
他們是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情商還是沒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