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滿倉哪兒來的臘腸呢?
馮大爺沒有深思這個問題,反倒是替趙滿倉解釋道:
“人家小趙可是五級飼養員,每月工資都是四五十元,傍晚的時候你忘了李隊長是怎麼說的麼?人家隨隨便便就能夠從李隊長那邊借來十元錢,換做是我們,能做到麼?”
整個十八號院,月薪超過五十元的工人有且僅有三人。
住在中院北房的魏洪洲是鋼鐵廠的七級機務工人,每月薪資是八十四塊五毛錢。
還有中院西廂房的六級製麵師傅曹麗雲,每月工資是六十四塊四毛錢。
以及現在的趙滿倉,其他人都是五十元以下的工資水平。
換句話說,十八號院的所有高薪人士都住在中院。
所以人家趙滿倉這麼多錢,想吃臘腸還不是隨便吃?
趙滿倉以為他隱瞞得很好,身上已經沒有了肉味,並不知道馮大爺的鼻子,比狗的嗅覺還要靈敏。
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放心上,吃肉怎麼了?
轉過天,趙滿倉到鋼鐵廠的時候,徐富貴已經在飼養室裡麵了。
看著前者來了,徐富貴滿臉複雜地問道:
“趙滿倉,你是怎麼做到的?”
大家同樣是五級飼養員,以前的徐富貴雖然也不是很服氣,但趙滿倉畢竟十分老實肯乾,所以徐富貴的嫉妒心理也不是很嚴重。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為什麼?
自從上次趙滿倉將那頭奄奄一息的毛驢治好之後,昨天上午又開始治療食堂收購員薑大勇帶回來的那頭拉稀的耕牛。
今天一大早,徐富貴就提前回到鋼鐵廠了。
此時那頭耕牛已經能夠站起來啃食草料了,儘管還沒完全好起來,但是跟昨天那頭病牛的模樣,已經大為不同。
換句話說,昨天那頭耕牛,已經被趙滿倉給治好了。
如果隻是治好一頭毛驢的話,那隻能說是瞎貓捧著死耗子,但現在又將一頭被宣判死刑的拉稀耕牛給救回來了,這就是實力。
都是五級飼養員,為什麼趙滿倉就這麼牛逼?
“什麼怎麼做到的?莫名其妙!”
趙滿倉翻了一個白眼,沒搭茬,而是去照顧那頭耕牛了。
看著耕牛正在吃草料,趙滿倉滿意地點頭:係統出品的藥,果然牛逼。
但是聯想到剛才徐富貴的古怪表情,他又忍不住後悔:係統這藥太好了,似乎也不是那麼好。
可為了當上領導,趙滿倉也隻能夠硬著頭皮上了。
這個時候,彭四喜、王順發、鄭大毛等人已經來到了飼養室,目瞪口呆地看著吃草的耕牛。
昨天這頭耕牛,彆說站起來了,讓它睜眼都費勁。
“趙哥,您也太厲害了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呀?”
鄭大毛這位學徒工趕忙堆起笑臉,衝著趙滿倉拍馬屁道。
彭四喜卻是目光閃爍:趙滿倉的法子是怎樣的,我都知道,要不下次有這樣的事兒,我搶過來自己乾?
昨天吳華民就說了,這次治好這頭耕牛的獎勵。
彆說是有實物獎勵,就算隻是領導的稱讚,彭四喜也會高興好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