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悲也,幸也~
劉伯也沒想到竟自顧自解釋了這麼多,這會瞧見月長霽稚嫩的臉上一會哀愁一會慶幸地變換不斷,時不時還老成地歎口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丫頭,我說的你都明白?”
月長霽背著小手,“明白。”
“對了。”她突然起什麼,“老伯,您知道、練士嗎?”
劉伯顯然沒想到從她會問這,難掩詫異道:“你從哪聽來的?”
“賣我的人、提起。”
月長霽想起拐賣她的兩人,尤其是那麵上帶疤的男人提說起她的來曆和“練士”二字時,語氣裡故作鎮定和欲蓋彌彰的感覺,這讓她不得不有所懷疑。
此刻她迫切想知道可能與自己身世有關的任何信息,但眼前的老伯緊抿著唇,神色躊躇,並未直接回答她,而是上前打屋門,蹲在門檻邊上撿了三塊樹棗大小的石頭捏在手裡。
他轉身麵向她道:“丫頭,看好了。”
說罷,劉伯緩緩攤開手掌,在一股神異的力量操控下,石頭懸浮在他掌心一寸左右的位置,隨他指尖波動而緩緩旋轉著。
隻一個淡淡的眼神,劉伯手掌一收,三塊石頭瞬間化成三縷齏粉。
月長霽瞳孔猛然放大!
然而還沒結束,那三縷石粉竟隨著劉伯意念而動,在空中彙成一縷,又被他引到手中凝成一把極小的匕首握住。
劉伯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將這小匕首遞到月長霽麵前,“世間萬物皆有‘靈’,‘靈’可借人身作載體發揮其效,人則可引‘靈’入體,借天地萬物之力強大自身,這樣的人被稱為‘禦靈師’。”
“方才我便是用了地靈之力量,取石為刃,凝成兵器為我所用。能做到‘借物化刃’便可達到達到禦靈師入門,即稱‘練士’。”
月長霽接過匕首,拿在手裡大小剛好,她細細撫摸查看著,此刻麵上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已然臥槽連連。
這把石頭小刀似經過細細打磨般,刀刃刀柄渾然一體,鋒銳得像有寒光隱在其中,完美得不可思議。
手指頭悄悄扣了扣。嗯,一點不掉渣。
劉伯將她有些癡迷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想了想還是問道:“丫頭,桑遠說你姓月,你可還記得你家在哪?是怎麼被那些人帶到虎頭山的?”
亂世如此,這麼多年來,他所知隻要是落到人販子手裡的,不是孤兒就是被父母狠心所賣,這樣的孩子幾乎個個是皮包骨頭,麵黃肌瘦,哪像她這般體格健壯,珠圓玉潤,一看就是被父母養得極好。
月姓雖罕見,可若她真是出生不俗,今日又豈會這般站在他麵前?
這話問得月長霽啞口無言,她倒想知道啊,可醒來就在路上了她能怎麼辦。
作為內裡二十多的成年人,劉伯心裡的疑慮她自然也能想到,她此身的父母要真是像這老伯一樣的厲害人物,借那些人販子十個膽子也沒人敢賣她吧。
是有什麼意外?陰謀?還是從頭到尾就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