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煜撇了撇嘴巴,心想著等有一天他要憑自己的本事走進授業堂內!哼!
“看樣子沒有人安排堂外的位置。”月長霽道:“我們快些上前,最好能選在第一排。”
說著,她便同關煜,一人拉著嚴霏,一人拉著嚴邵和牙煩,用疾行術眨眼到了最前方的位置。
後方的人想趕超根本來不及,隻能與其他人爭搶著上前。
等到第一排的正中的蒲團位置坐定後,月長霽幾人才發現這堂外哪怕是最靠前也離門口有一丈之距。
內外堂的學子們很快儘數落座,授業堂外的散學大多也選定了自己滿意的位置,一切來得晚靠後的,或者爭不過彆人的,也隻能默默坐在最後方,不敢有怨言,更不敢造次。
關煜看著眼前授業堂內黑壓壓的落座的人,不滿嘀咕道:
“這麼遠,我們能聽見長老們說什麼嗎?真不知道傳道授業還搞這麼內外有彆有什麼意義……”
“關煜兄!”嚴邵低聲提醒道:“這可是授業堂,你說話可要注意些。”
關煜擺擺手,“知道了。”
他扭頭對月長霽道:“月丫頭,你體內的那個東西……”
月長霽看他,他繼續道:“你說到時候引靈入體你改怎麼瞞過這些長老?”
“不用瞞。”月長霽道:“順其自然就行。”
關煜還不知道月長霽體內的水靈靈種已經被陣血靈給壓製了,至於引靈入體的事,月長霽想哪怕沒有陣血靈的這一手,就憑現在這散學的身份,又會有哪個長老去關注她們?
她隻需要保證在學宮內儘可能的低調,把最基本的術法學到手,然後趁學假回一趟虎頭山,把學到的東西都傳授給劉伯他們。
隻要劉伯他們境界能有所提升,多幾個禦靈師,有更強大的自保能力,到時她再放開手去爭去學。
在這之前,她最好還是彆太顯眼。
身份玉牌上說了,每年會有一次大考,大考過後會給學子們一月的時間回家探親。
因為進入第二學年後,所有學子基本都已成為練士,之後會麵臨各種考核,未來九年的時間都不能再與家人見麵。
當然,這樣的安排可不是為了照顧月長霽她們這樣的平民,而是需要讓各國世家長輩知道自己的子侄在學宮安好,即將學有所成,未來可期。
算是學宮對各個王公官貴氏族的一點安慰和交代。
入學前各種試煉考驗前,可以自由選擇是否搏命,哪怕在實踐中死無全屍,學宮也不會給其家中長輩交代一個字,完全生死有命。但入學成了正是學子後,學宮就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顧及這些世家的血脈。
至於那些貧民出生的子弟,無人在意,死了便死了。
想到這,月長霽心中不禁有些想念虎頭山,這是她前世今生這二十多年第一次對一個地方有了思念之情。
離開虎頭山已有三月多,也不知劉伯遠叔阿姐二哥三哥他們怎麼樣了……
還有小二八,有沒有長胖了些?
月長霽嘴角不由翹起,惠嬸做的吃食這麼好吃,那小丫頭肯定長胖了,說不定還長高了。
阿姐二哥三哥,還有劉伯遠叔們,你們一定要好好在虎頭山活著,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