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抱著亮得發光的長槍,在院中百無聊賴的走來走去,時不時還轉動兩下槍杆,看起來十分順手的樣子。
老者心中一動,指尖靈力浮起。
下一秒,後院四周房頂邊緣的瓦片全部向正中的小丫頭包圍襲來,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
月長霽眸光一縮,手握槍身,旋身蹬地而起,身姿去遊龍走鳳,在半空中揮舞長槍,“劈啪”幾下將所有瓦片擊碎。
起身,出槍,擊落,下地。
兩息之內,一氣嗬成。
在雙腳落地的瞬間,月長霽猛地看向手中長槍,心裡震驚不已。
因為落在四周的瓦片已成了碎渣,就剛才她揮動槍身那兩下,竟使出了這等威力?!
她滿眼的不可思議,都忘了追究為何瓦片會突然攻擊她,抱著長槍愛不釋手。
而躲在立柱後的看著神情驚訝之色比她好不了多少,整個人好似石化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丫頭,還真會使槍……
而且這手法,這招式,看起來如此流暢嫻熟?
最主要的是,她第一次用花花,居然這麼輕鬆就將它的力量發揮出來了?
月長霽好生誇獎了一番“花花”,就算這名字彆扭,她也認了。隨後她看向立柱的方向,輕聲道:“大人,是您嗎?”
她感知靈敏,很快就發現了老者所在,但為了不起疑,隻能這麼裝傻。
老者輕咳一聲,步伐僵硬的走出,“我叫覃鐘,你叫我覃執守便好。”
“是,覃執守。”月長霽笑眯眯道:“那大人依大人看來,剛才那一下,我能否算得上會使槍之人?”
覃鐘暗哼,這丫頭居然還察覺出了是他出的手……
哼,算她機敏!
“還行吧。”他抹了把胡子,淡淡道。
月長霽一喜,“那這槍我能帶走了嗎?”
覃鐘看著她又亮有大的雙眼,認真道:“可以借走,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月長霽嘴角抽動,果然沒這麼簡單。
她咧嘴道:“覃執守想問什麼,學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覃鐘問道:“你槍法從哪學的?”
月長霽臉不紅心不跳道:“學生自己摸索的。”
覃鐘臉色頓時不好了,“哼,你可知在執法堂內撒謊是什麼罪名?”
“學生說的是真的。”月長霽頂著一張無辜的小臉道:“學生敢說謊,所言絕對屬實。我生下來不久爹娘就戰死了,我被個老乞丐收養過一陣,後來又在戲班子和兵器鋪裡打過雜。所使的根本不是什麼槍法,都是自己好奇耍著玩的。”
見覃鐘眯著老眼眼看她,一臉的不相信,她又解釋道:“平時學生隻能用唱戲的花槍練功,所有招式也是從唱戲的槍法中學來,時不時得見一二來兵器鋪買槍的官爺們耍過兩招,再將兩者融合,長年累月下來,這才耍得順手了些。”
空氣中有瞬間的安靜,月長霽仰頭看著覃鐘,黑亮靈動的雙眼眨啊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