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算謊話編到天上去,她也不可能說出劉伯教她槍法的事實。
大不了……這槍她不借了。
覃鐘麵無表情抬起左手,往虛空中一握,下一秒一把金色的長槍從不知何處飛來,眨眼便懸在他手掌邊。
月長霽眉頭輕輕一皺,這老頭什麼意思?
不等她問出口,覃鐘身形往後一退十幾步,那杆金色長槍便在他的操控下,瞬間像月長霽擊去。
月長霽立馬執槍去擋。
“鏘”的一聲,她被力道震得後退三步。
她疑惑地看著覃鐘,卻見他悠閒的背著雙手,站在院邊不發一言。
那金色長槍仍在半空中轉動,好似虛空正有一隻不可見的手在操控它一樣,使出各種招式向月長霽對拚而來。
而力道卻是剛剛躍過她去些許,能壓製她,又不傷她。
月長霽當即明白過來,這老頭是想親手試她,驗證她所說話的真偽。
她心中一定,既然如此,那便正合了她的意。
她手執長槍,吃力地反擊應對著金槍的攻勢。其間還刻意用了些戲曲花槍的手法,舞得柔和又不失力道,看起來招式漂亮又詭異。
覃鐘見小丫頭被打得節節敗退,眉頭皺起。
他能看出來這丫頭用儘了全力在反擊,所有動作招式幾乎都是下意識使出,而且也如她所說那般,真是有不少花槍的手法,全憑一股蠻力將其運用。
完全就是不入流的槍法,確實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研究弄出來的。
這丫頭……難不成還是個學槍的天才?
金槍從月長霽頭頂劈下,她看準時機,持槍柄一擋。看起來驚慌失措,實際上故意脫力些許,讓自己在這一擊之下長槍脫手……
“噗呲———”月長霽被打飛幾米,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覃鐘立馬收手,召回金槍,免得給這丫頭打成了重傷。
看著地上嘴角溢血,可憐兮兮的小丫頭,覃鐘心頭一軟,他硬邦邦道:“行了,算你過關,配用本執守親自打造的長槍。花花就借你這丫頭了,可得愛惜,若是弄斷了,就等著在執法堂做一輩子工抵債吧。”
覃鐘自袖中扔出一個小藥瓶,“拿去吃了,這點小傷立刻便能好,快些走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月長霽視線裡。
月長霽撐著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毫不猶豫將藥品撿起後離開了後院。
關煜看見月長霽的身影,立馬跑上前迎接,一看她嘴角有血跡,緊張問道:“月丫頭,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我沒事。”月長霽擺了擺手,對一臉擔憂的關煜蕭丞衍道:“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細說。”
在走出執法堂時,她回望了一眼,心中對覃鐘這個人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原本這地方她想著以後除了借還兵器,儘可能不再踏進半步,對於覃鐘這個多疑的老頭,以後也是儘可能的避之。但剛才聽到覃鐘說花花是他親自打造之後,她反倒想找機會接近了。
這兵器庫的執守大人,不僅是煉器師,還懂槍法……
這樣的人被她遇上了,若是不想個法子好好利用一番,那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