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夏帝正就金國新皇耶律洪順登基一事召集幾位朝廷重臣商討。
現在,夏帝很是頭疼和擔憂。
因為金國太子耶律奇還在世時,常年對西遼用兵而忽視大夏,大夏得以安生,安享太平。
可耶律奇兩個月前去世,耶律洪順登基為帝。
耶律洪順是個精明強乾的人,西遼那條路,耶律奇用他自己的命證明走不通,耶律洪順怕是要轉移目標對大夏動手了。
“諸位愛卿,怎麼辦?”
“凡事未雨綢繆,現在就該想想辦法了,等金軍打過來,那一切可就太遲了。”夏帝坐在龍案之後,攤著雙手滿臉憂色。
禦書房中,五位內閣大學士和宰相葉九崇都在。
他們擰眉深思,片刻後,內閣學士之一的裴東來率先上前一步,拱手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說道:
“陛下勿憂,依臣之愚見,金國一時半會兒打不過來,朔州之事鬨的沸沸揚揚,早已傳遍諸國四海,金國太子耶律奇喝下耶律元準備的酒後,當場毒發,吐血身亡,目睹者不在少數,金國九公主耶律述朵,我朝辰王殿下,以及西遼儲君蕭雲鶴都親眼所見。”
“耶律元是耶律洪順的小兒子,耶律奇死在耶律元手裡,不管耶律元有沒有受指使,大家都會認為是耶律洪順指使耶律元毒殺了金國太子耶律奇,耶律洪順登基乃謀權篡位!金國各州府討伐者不在少數,金國現如今動蕩不已,自顧不暇,如何能派兵打過來?”
“不錯,裴大人說的對。”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其他人的附和,他們皆是伸手捋著下巴上的胡須,點點頭。
還沒完,裴東來繼續說道:“金國國內動蕩,是其一,其二,金國就算派兵來打,首先要打下重鎮鳳陽才能南下渡江,威脅到金陵,鳳陽,我朝鎮北王如今在那裡駐紮,三十萬蕭家軍以逸待勞,金軍沒有勝算。”
聽完裴東來的話,眾人又點了點頭。
聞言,夏帝臉上的憂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剛欲說話,便聽裴東來又道:“陛下,我大夏根本不懼金軍來攻,臣鬥膽,懇請陛下下一道旨意。”
夏帝看著麵前這位,僅有三十多歲就入內閣,前途無量的裴東來,疑惑道:“旨意?什麼旨意,給誰?”
呼啦。
雙臂袖袍一展。
裴東來無比正經和嚴肅,雙膝跪拜了下來,道:
“臣,裴東來,懇請陛下下一道旨意,趁金國局勢動蕩,命在鳳陽的老王爺擇機北伐,收複失地!”
此言一出,禦書房中的氣氛立刻變的微妙起來。
幾位年邁,上了年紀的大學士互相看著,對視了好幾眼,不知道什麼意思。
文官之首,身穿紫袍的宰相葉九崇深吸一口氣,眼漸漸睛眯了起來。
而夏帝臉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尋味,隻見他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變得凝重起來,放在龍案上的右手五根手指,上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正此時,禦書房外傳來九皇子和侍衛們的爭吵聲。
九皇子不顧阻攔闖了進來:“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本皇子?簡直瞎了你們的狗眼,是父皇命本皇子和四皇子,去辰王府送喪事之物,如今本皇子和四皇子回來,要向父皇複命,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