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殿下,您不能進去啊,陛下和大學士們正在裡麵商議要事,打擾不得,打擾不得啊……”
“滾開!彆攔本皇子。”
“咳咳。”
夏帝輕輕咳嗽一聲,對著門口說道:“朕正在和幾位大學士商議要事,老九,身為皇子,你在外麵吵吵鬨鬨,成何體統,還不退下?!有事,晚些時候再說。”
聞言,九皇子不僅不退,反而直接硬闖了進來。
進來後,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砰砰砰,他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磕的地板砰砰直響眾人看著都疼,而後九皇子道:“請父皇恕罪!兒臣並非有意硬闖禦書房,實在是這件事不得不稟報,好讓父皇和諸位大學士早些知曉。”
“何事,如此著急?”夏帝好奇。
九皇子拱手道:“回稟父皇,今日父皇命兒臣和四哥去辰王府送喪事之物。”
“嗯,是有這麼一件事。”
夏帝點點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九皇子當即義憤填膺地說道:“眾所周知,這是父皇對辰王府的賞賜,換作其他府邸,早該感激涕零地接下跪拜父皇隆恩,可今日當兒臣和四哥將父皇的賞賜送到辰王府時,辰王府的人不知好歹,不但抗旨不接,還拿利刃威脅兒臣,兒臣險些被殺了。”
說起這個,九皇子就一肚子委屈。
此刻,他回來就是來告狀的,他說道:“父皇,諸位大學士,辰王府的人簡直無法無天,他們不僅不要父皇賞賜的喪事之物,趕緊將趙辰下葬,還將父皇前兩日賞賜的金絲楠木棺槨,幾刀劈了,丟到王府後廚當柴火用了,這是耶律述朵親口所說,兒臣和四皇親耳聽見,做不了假。”
“什麼?!”
砰!
一拍桌子,發出巨響。
夏帝拍案而起,臉色大變,不可置信道:“朕賞賜的棺槨,竟然被幾刀劈了,當柴火用了?!”
“正是!”
和九皇子一起進來,一直沒說話的四皇子,此刻開口了,他說道:“回稟父皇,那耶律述朵仗著她金國公主的身份,無法無天,不僅槍指九弟咽喉,差點要了九弟的性命,還讓我們滾,我們不滾的話,她就要殺了我們。”
砰!
又是一聲響,龍案上茶杯都被震翻了。
夏帝勃然大怒,大聲喝道:“簡直太放肆了!豈有此理,竟敢忤逆朕!?”
“來人啊,傳朕旨意,儘快將辰王下葬,一應下葬用的喪事之物,辰王府不要也得要,若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九皇子和四皇子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是忽然,一道紫袍橫跨一步,站了起來。
宰相葉九崇道:“陛下,萬萬不可!請陛下收回旨意請陛下三思!”
“陛下,辰王隻是失蹤,並未明確死亡,此時匆匆下葬未免落人口實,讓辰王府的人心寒,辰王府的人不要棺槨和喪事之物,情有可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