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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呼喚,凋亡射線……這都是什麼詭異的魔法。學徒還在思考死靈法師的目的,但他從對方的魔法中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索維羅魔藥能活躍火種,紐厄爾是怎麼抵抗燃燒的?
戰場上,埃茲依靠聖境蒲公英取得了些許優勢。尤利爾看著德魯伊接近神父,空氣中的魔力已經極度匱乏,此刻正是打破僵局的好時機。
聖境蒲公英不分敵我,它們隻會不停汲取魔力。神秘者的魔力都在流失,距離很遠的學徒都感到手裡的長劍逐漸沉重起來。
依靠魔藥的死靈法師在魔力量上還是與真正的高環有差距,尤利爾察覺酒吧老板身上的魔力明顯多於神父;前者再次釋放了自然之怒,結合束縛與高傷害的魔法範圍小了一半,但依然將虛弱的死靈法師纏住。
尖刺透過死靈法師的手臂,紐厄爾感到一陣麻痹,痛覺遲遲未到;幽幽的綠色焰苗燒灼著木藤,這些魔法植物瑟縮了一下,又在主人的催動下緊緊拉伸。
“我沒騙你。”穿著神父行頭的死亡信徒卻發出了笑聲,它們像冰針一般紮人,不遜於幽靈之嚎。“切斯特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是那麼信任利維,每一次實驗新的魔藥,都會讓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率先嘗試;不幸的是,主教大人那孱弱的靈魂無法承受神秘的洗禮——他在第一次服藥時就死了,我隻好把他變成亡靈。”
“你臨死前的遺言,隻會讓你死得更快。”埃茲來到他身前,抽出短匕。
紐厄爾好像並沒有看到捅向胸口的利刃:“希瑟會發現祂的信徒並不忠誠,唯有死亡才是歸宿,神恩降臨於此——”
詭異的魔力仿佛憑空而來。
尤利爾眼睜睜看著神父掙脫藤縛,這讓埃茲忽然悶哼一聲,似乎受傷不輕;灰暗的影子重疊著沒入死靈法師的身體,使骷髏般的身體長出了猙獰的刃牙刺須。
他趁著後者動作僵硬,蒼白的骨爪切入長風衣和下麵的皮甲,帶出湧泉似的鮮血。
“去懺悔吧,你將成為死者之國的一員。”蒲公英自我燃燒起來,死靈法師後退時拔出了爪刺。埃茲痛苦地跪下去,灰白自傷口覆蓋了全身。
當他重新站起來時,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
“……!!”
寒意貫通脊椎,尤利爾眼前的景象如鏡麵般破碎。他渾身冷汗地以劍拄地,魔力清空的感覺讓學徒幾乎以為自己的胸口也中了一劍。
“我沒騙你……”尤利爾聽到紐厄爾重複著說道。而埃茲剛剛邁出一步,就要走到死靈法師身前。
又是幻覺!
見鬼,這是怎麼回事?
學徒顧不得多想,衝出去的同時大聲吼道:“彆過去!”
德魯伊腳步一頓。他詫異地扭過頭,忽然空氣中傳來爆鳴,藤蔓崩斷時汁液四濺——
墮落死徒掙開了魔法。
“這不可能!”埃茲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聖境蒲公英的汲取下保留魔力。魔法的反噬讓他的火種一陣動搖,德魯伊發出一聲慘叫。
他甚至來不及變化動物,隻能一步步後退;紐厄爾的異化撕碎了神父長袍,他身上燃燒著綠焰,尖利地笑著揮動手爪!
鏘的一聲,金屬交擊,刃鋒顫栗。
尤利爾衝鋒而至,順勢抬劍一格,巨力迫使他不得不用手抵住劍麵;慘白的骨爪攜以綠芒,叮叮當當砸在劍身之上,讓它的主人無可抗拒地倒衝回去,撞在埃茲身上才得以停下來。
魔力的差距再次直觀地展現出來,此刻卻是位置相反。
“你過來乾什麼?”埃茲並不領情,他總算緩過氣來,但這時凋亡射線卻緊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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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學徒的肩膀,猛的向下一按,兩個人就消失在地麵上。沙土落了一身,尤利爾一回頭,就看到酒吧老板的腦袋變得扁平,失去了人類的樣子;他的臉上覆滿了棕褐色的絨毛,大鼻子幾乎戳到學徒腦門上。
埃茲先生變成了一隻土撥鼠!
哪怕是這麼緊張的時刻,尤利爾也差點笑出聲來。一時間他居然想起了矮人帕因特,現在兩者的外貌簡直是神似。
相比於神俊的雄鷹,土撥鼠實在是太接地氣了一點。德魯伊變化動物的魔法不僅僅是實用,也許有趣才是重點。
可惜埃茲先生緊緊閉著嘴,學徒還想知道德魯伊變成動物後是不是也會發出對應的聲音。
“笑什麼笑!”埃茲拎著他從大廳的另一端鑽出來,十分惱火地把學徒推出了門。“你不要命了?”
就算我告訴你如果我不過來你就會死,你多半也不會信啊!
尤利爾將酒吧老板丟臉的變形拋在腦後,全無廢話直奔主題:“切斯特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隻好把他變成亡靈。”
他將夢境中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與此同時,丟失了目標的死靈法師滿以為勝券在握,他一邊四處發射魔法,一邊狂笑著說道:“切斯特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德魯伊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讀心?”
“我能預知未來!”尤利爾隻能這麼跟他解釋,老實說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誰會在轉職的時候附給他一份說明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