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爾帶著希冀望向自己的導師。“我們得解決問題,而不是殺人。”
喬伊靜靜看著他。
“接下來你是領隊。”
……
山穀的寧靜讓夜色變得可愛起來,可除了尤利爾誰也不這麼想。他聽到約克在和帕因特討論月亮的事,神術的金色光粉在四周繚繞。
“我們就在那塊岩石邊停下,泉水的源頭。”學徒指了指洞民的埋骨之地。這時他們腳下簌簌抖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突出來。
終於來了。尤利爾立即警告:“鋼岩衛士!”
石刺拔地而起,尤利爾猛然向後仰去。他知道石刺會從側麵穿刺過來,然後快速縮回,準備下一擊。於是學徒緊接著朝旁側一滾,尖刺凶猛地紮在硬土上。
“意識不錯。”約克讚歎一聲。他就在不遠,一扭身抹出短刀砍斷石柱。然後傭兵咂舌道:“硬度也不賴。”
尤利爾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似乎在用魔法騙取讚美。可忽然冷意開始蔓延,他顧不得其他,“凍得結實一點!”
喬伊沒給他新表情。
與此同時,尤利爾一推約克,兩個人朝著水流的儘頭而去。矮人見狀也機警的掉頭。這下小隊全都向著枯樹去了。
約克一臉茫然,邊跑邊問:“去那裡乾什麼?太危險了!出口就在不遠!”
“聽著,我們要解決問題,而問題不在於那些石頭,也不在於我們能否通過山穀——”
“鋼岩衛士被打成粉末也不會消失,可使者絕對能把它變得比粉末更細微。你不需要擔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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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民呢?他們沉眠於此,這是一個種族的葬地。更何況與惡魔作戰,洞民們為了諾克斯,為了現在的我們而死。你要看著他們最後的靈魂安處毀於一旦嗎?”
“洞民死了,他們的造物還存在,甚至還在吞噬無辜的人……而這些人正是它們的主人生前所守護的。”約克指出,“死亡是早該到來的結局。”
結局?尤利爾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險些被石柱釘在地上。學徒有點理解不能:“這不是石怪的錯誤,它們失去了領導者!”
“而毫無疑問,洞民逝去,山穀不斷帶去更多的生者給他們作伴。”年輕的傭兵領隊十分耐心。他揉了揉自己顏色鮮亮的臉皮,“你想拯救這些怪物,是嗎?天哪,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學徒反問,絲毫不認為自己的考慮不正常。“難道我們不該幫助曾經的戰友嗎?”
“偷換概念!我們的戰友是洞民,不是他沒有腦子的仆從!”
約克簡直想甩開他:“它們根本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尤利爾看著他,目光中意味難明。“它們與你的差距或許沒你想象的那麼大。”
光元素生命怔住了。
地麵霜寒蔓延,石刺被封鎖在凍土之下。喬伊說到做到,對於學徒的要求一點也沒有馬虎。他腳下綻放出層層疊疊的幽藍波紋,魔力的光輝點亮了夜幕。
三人隻覺一股冷氣從後背追來,劇烈運動產生的熱量直接消散一空。每個人都是渾身冰涼,不由跑得更快了。
“就是這裡。”尤利爾手足麻木地翻上岩石,約克緊隨其後。他們兩人一起將矮人拉了上來。
使者帶著低溫降落。
沒讓喬伊動手,學徒搶先爬上岩石,試圖抬起木頭。他用儘全力,但它紋絲不動。
尤利爾疑惑起來,在幻境中這隻是一截普通的樹乾,不至於比鋼岩還堅固沉重吧?
“神秘度的差距。”喬伊提醒。
學徒立刻明白過來。之前喬伊一劍砍斷了樹,那是因為他身為空境。換做尤利爾這截老木頭就不認賬了。
“你想怎麼做?”光元素問道。
“這下麵埋著一隻手。它是洞民的最後痕跡了。”
“把它挖出來,送到博物館去?”大鼻子敲了敲樹乾。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話惹惱了守衛,地麵又一次巨顫,崖邊的樹林隨之前仰後合。
尤利爾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不是。骨手上纏繞著神秘力量,這是詛咒的來源。但那不是洞民的詛咒,而是惡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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