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擔心你會咬人。”
“神秘者就不擔心。”
“不,你高估我了。”尤利爾回答。你讓我擔心的要命。對付新手的話,你要是聰明點也許會成功。碰到喬伊就完蛋了。
約克揶揄道:“彆擔心,梅米,隻要你洗個澡,露出耳朵和尾巴到玩具店裡去,我保證你以後的一日三餐都有著落了。”
小灰狼氣得想咬他,瞥到那副手套,才默默地收起了尖牙。“你更輕鬆嘍。”他回擊,“隻要在夜裡爬上城牆,城防隊就省下燈油錢了。”
學徒拚命忍耐才沒笑出來。
“不同尋常的人才好找工作。而非凡往往與神秘掛鉤,要是我能點燃火種,我就回去東城區扒掉那個該死的黑爪狼的毛皮。他騙了我兩個硬幣。”
“威尼華茲還有彆的狼人?”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約克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最近幾天都是碎月快圓滿的日子,我怎麼沒在大街上看見發瘋的大型犬呢?”
“狼人們的捕獵你們不會知道。”梅米昂起頭,“真正點燃了火種的狼人,它們是暗夜的寵兒。就算是同為冒險者,你們也找不到半點痕跡。而就在人們瑟縮在被子裡度過難熬寒夜的時候,狼人會走出陰影,迎接它們的狂歡時刻。”他威嚇著露出牙齒和爪子,“誰要是敢在月圓的夜裡出門,就會被獻給天上的月亮。”
“真可怕。”約克做了個鬼臉。
尤利爾也說道:“我們可沒聽過威尼華茲有什麼狼人的都市傳說。”那座城市足夠陰沉,但那多半不是因為有在月圓捕獵的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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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是由於十五年前聖騎士團將我們再次驅趕出去了。”
小灰狼耷拉著耳朵,“他們可是露西亞的信徒,光明的眷者。”他瞪了一眼約克。“在抓捕無名者的同時,也不會覺得信仰暗夜和碎月的狼人順眼。”
“無名者的誕生不分種族。”橙臉人辯解。
“所以你們西塔中也有惡魔嘍?”
“閃爍之池的篩查隻會更嚴格。但我們自己有辦法把那些家夥揪出來,絕不傷及無辜。”
兩個非人的家夥你一言我一語,尤利爾想的卻是另外的事。無名者——這個詞彙在諾克斯等於惡魔和侵略者,但無論是從索倫口中,還是大部分他認識的冒險者手裡得到的信息,都難以驅散這些神秘生物身上的迷霧。
在霜葉堡裡,紐厄爾是被無名者牽連受害者,但最終他卻為了這種力量著迷。人如果畏懼惡魔更甚於死亡,渴求力量更超過良知,那即便沒有無名者,他們也會背棄自己原本的立場。
尤利爾意識到他正在把自己放在秩序的一方。這毫無疑問,我是蓋亞的信徒,克洛伊塔使者的學徒,這理所應當。他對自己說。行了,彆在惡棍的身上浪費你的同情。無論他們是否生來罪惡,也不能洗白犯下的惡行。
神秘世界也有貴族,更有奴隸和罪犯。與表世界不同的是,神秘領域的罪犯不會有成為奴隸的機會,它們永遠都是惡徒,是沒名字的流亡者。因為背叛者在諾克斯無處容身。
“現在已經是寒月之年了,威尼華茲還沒有狼人之夜嗎?”梅米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我們發現不了嗎?”
小灰狼猶豫片刻。“狼人之夜其實是有報道的,畢竟威尼華茲會有很多人失蹤。他們大多是流浪漢和流竄街頭的黑幫份子——被獻祭給了破碎之月。如果某天早上的報紙刊登了大量人口失蹤或死亡的消息,那應該就是有狼人來威尼華茲捕獵了。”
冒險者明顯怔了怔。“還真有。”他不由得轉向學徒,兩人對視一眼。“一隊外地商人死在了小巷裡。”約克慢慢地說道,“可那是車輪幫乾的。”
但同樣可能是狼人的祭祀。尤利爾胳膊上起了一層疙瘩。蓋亞在上,莫非奎倫和他手下的車輪幫是狼人部族?一時間他竟然有點不敢去看梅米的眼睛。
“有又怎麼樣?”小狼反而提不起興致了,讓學徒不由得鬆了口氣。“狼人彼此廝殺,還不如沒人來呢。看來我得搬家了,威尼華茲的夜晚有了新主人,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消息了。”
他哼了一聲,“月亮啊,我們能不提這些嗎?瞧瞧這吊墜吧,我打賭它能值三枚阿比金幣。”小灰狼將脖子套進吊墜裡,迫使傭兵鬆開手。環環相扣的銀鏈材質未知,好在足夠堅韌。
接茬的是你,打斷的也是你。尤利爾發散的思維一下被扯了回來。他決定分享自己的魔法,反正這裡是幻境——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可以在幻境中保持清醒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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