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官踩著地毯衝到窗邊,“黑月之潮!”半個城堡都能聽見她的呼聲。“那是投影,即將來到威尼華茲的投影!天啊,神秘之地正在擴散!”
丹爾菲恩猛然轉頭,望向窗外。一道銀白的光柱衝天而起,將夜幕筆直地裁成了兩半。
……
光霧散去時,尤利爾還怔在原地。
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斷詢問自己,喬伊怎麼可能被奧蘿拉抓住?她在空境麵前本應毫無還手之力。他完全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怎麼個見鬼的事實?!
嘩啦一聲響。“尤利爾!尤利爾?你還好嗎?”光元素從半空中墜下來,砸進一堆碎石和冰塊裡。他呻吟著爬起來,呼喊同伴的名字。“梅米?使者大人?”
“約克!”尤利爾沉浸在誓約之卷的副作用中,差點沒聽出來是誰在叫自己。“你去哪兒了?”他跪在地上喘息。
“我把冰砸開了……不,是它自己碎掉的……見鬼,我變成元素態,結果成了琥珀裡的小蟲。”
“變不回來了?”
“看樣子我形容得沒錯。”冒險者心有餘悸。他提著劍環視一周,“發生什麼了?”
“尼克勒斯。他帶走了梅米……和白。”
傭兵吃了一驚。“他怎麼能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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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讓你在元素態無法轉變……或許阿蘭沃之王是超越空境的神秘者。隻剩下火種也足夠對付我們。”
“火種?”傭兵搖搖頭,“要是他有那能耐,乾嘛還要跟我們廢話?”
“複活需要三個條件,其中一個是固定的時間。”
“你不了解我們,尤利爾。西塔,不,全部的元素生命,我們的狀態轉換可能會被更高等級的神秘打斷。我開始以為是使者大人發動了魔法。”約克解釋,“所以對方沒準隻是空境。”
“於我而言,空境或更高都一樣。”
尤利爾的狀態不妙,但這話簡直就是至理,冒險者也想不到任何勸說的話了。“我們無能為力。”學徒說,“要怎麼才能阻止尼克勒斯?我看到白一動不動,連空境都沒有辦法。”
“肯定有辦法。”約克把他扶起來。
辦法當然有,辦法總是有。重點是我想象不到。尤利爾靠著牆。誓約之卷恐怕不能再用,它完全就是時靈時不靈;箴言騎士的力量有待學習,但妖精和阿蘭沃的精靈王沒給他時間;至於約克……空境都派不上用場,他也不過是送死。尤利爾十分清楚,梅米與喬伊對他們有用,而自己活下來隻是因為命大。約克若是要與尼克勒斯跟奧蘿拉正麵放對,水妖精自己就足以收拾他。
“他們到哪兒去了?”
“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他回答,“但我猜他們應該在卡瑪瑞婭的王宮,就是那道光柱的所在。”
冒險者想也不想,直接拔劍。“那我們……”但他立刻被尤利爾按下來。“這樣的辦法不如不想。”
“可——”
“我知道我們一定要過去,約克!但那是為了把梅米和白救出來,而不是白白送命!”他有點不耐煩了,為什麼這家夥就不能動動腦子,莫非元素生命沒有這種構造?“給我點時間,約克。”
冒險者也十分惱火:“我可沒時間給你。呆在這裡你想不出辦法,繼續呆下去你就能想到了?比起想,我更願意做!”他瞥了一眼尤利爾肩膀和手臂的傷口,“你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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