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樣?那可是空境——我們誰都打不過他。尤利爾剛點燃火種不久,我雖然比他早了幾百年,但在空境麵前差彆不大。”
“那尤利爾他?”
“這當然是因為我跑的比他快。”
沒人問你這個。“我是說,我們就把他一個人丟在哪兒?”梅米十分猶疑地問,“你真的相信那個白鐵殼子——”
“我確信,梅米。露西亞的信徒雖然不將崇尚美德放在第一位,但履行承諾是正直的品質。”傭兵打斷了他。
“這話你最好彆在威尼華茲說。”狼人咕噥一句。“我覺得他更可能是看在克洛伊塔的麵子上高抬貴手。白之使再怎麼厲害,也不如蒼穹之塔的大名管用。”
“神秘組織是秩序的衛士,高塔更是監測諾克斯的觀察者。給我小心一點吧,梅米,妖精都能知曉過去的一切,那你猜猜占星師會知道什麼?”
梅米把鼻子放在遠離手套的一端。
“穿梭站還遠嗎?”
“我還以為你問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問題呢。”
“聖騎士團可不是隻有萊蒙斯一個人,要是你跑得太慢,我也不能讓月亮得逞。”小灰狼用自己最堅決的聲音說。他猶豫了半秒鐘的時間,忽然低落了下去。“要不……我把我的那份寶藏分給你們好了。”這句話好像將他肺裡的空氣消耗徹底了。
“那些妖精的‘遺產’你還是自己處理吧,聖騎士團追尋秘境已久,沒準他們不會同意你分走一部分。”約克沒好氣地回答,“彆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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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輕鬆的辦法,乾脆利落,用不著任何人冒險,光輝議會與蒼穹之塔也無需衝突……起碼使者大人會選擇這個辦法,不是麼?”
然而約克卻說:“你並不了解白之使。雖然我也不是他的學徒,但尤利爾告訴我:要是有兩條路擺在他麵前,一條平坦寬闊,一條曲折坎坷,他是保準會選擇第二條的。當然,這不是說他喜歡自找麻煩。而是身為蒼穹之塔克洛伊最強大的空之境神秘生物,我們的使者大人樂於給自己點挑戰。”
“感謝他的自信。”梅米感歎道。
“每次都寄望於彆人的性格可不是好事。”冒險者踩著欄杆,跳過一整排石階。“你也是神秘生物了,乾嘛不看看自己腦子裡多了些什麼呢?無論如何,跑得快比好運氣更靠譜。”
小灰狼翻了個白眼,“貝爾蒂真的會保佑我們。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擺脫每個月圓之夜的噩夢!”
“祂現在自身難保。”
冒險者已經來到了銘文方塔。他腳下破爛的磚地在月光下拚湊成整齊優雅的大理石地板,塔身上的文字也清晰可見。一開始約克還以為自己走錯了路,因為本來空曠的方塔四周已經升起了包裹著常春藤的圍牆,古怪的彩繪在其下若隱若現。
圖案訴說著古老的故事,不是精靈的,而是那些更久遠、更神秘的狼人的故事。漆麵光滑得仿佛才用飽蘸濃漿的刷子拂過,色彩新鮮,花紋緊湊。方塔的截麵呈三角形,卻描繪著完美的圓形和繁雜且不規則的淡銀色線條。
在這嶄新的舊景裡,約克還是發現了更多原本不在的事物。“看來貝爾蒂還沒拋棄你。”他倒著開玩笑。“為了使你去往夜空,祂簡直費儘了心思。這怎麼能不算做一種寵愛?連活了幾千年的妖精女士都受不了啦,可還是有人搶著要呢。”
他看向穿過方塔而來的騎士。
卡瑪瑞婭的替代在使者的乾擾下,顯得並不如篝火鎮那麼乾脆。也許是因為祂的殘缺,神明的偉力難在地上顯現。他們一路從湖岸就要穿過城市的半徑,竟沒遇上多少威尼華茲裡被卷進來的倒黴鬼。
除了光輝議會的聖騎士——
在妖精對秘境的封鎖消失後,碎月就再一次掌控了月之都。而這些露西亞的信徒不知從何而來,靠著非凡的追蹤能力捕捉到了神秘之地的氣息。就連梅米也看得出來,騎士們並非來自威尼華茲,而是一直都在這座投影之城裡小心探索。
聖騎士長召集隊伍之後,現在終於被他們迎頭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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