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亮?”
使者點點頭,“破碎之月,也就是貝爾蒂。祂在吞噬秘境中的投影。”
“神祇不可能現身於大地。”主教說,“這是伴隨黑月潮汐產生的現象。”
“你大可以將借口送給尤利西斯。沒準他會相信你的鬼話,然後砸掉手中的占卜水晶。”
“請不要讓我們為難,白之使,代行者閣下已經為此付出了整個伊士曼王國。”主教十分頭疼。
“看來你們對某些事早有預料。”這話教年輕人動容了,他腳下綻出層層的冰之漣漪,更多的霜跡爬上祭台。
一圈明晃晃的光暈在狂風驟雪中亮起來。
“請將秘境交給光輝議會來處理,白,我向露西亞發誓,威尼華茲不會為此遭受破壞。丹爾菲恩·蘭科斯特也是同等地位。神秘之地擁有自己的規矩,而我們會解決問題——就像你處理沉眠之穀那樣。”
“你們來遲一步。”使者卻說,“我已經有了打算。”
他的固執跟他的沉默寡言一樣沒變化。愛德格主教雖然早有預感,可事到臨頭還是不免一陣發愁。萊蒙斯擔任聖騎士長後隻在白之使身上屢屢受挫,不是沒有原因的。使者算得上樞機主教這一層麵的神秘生物,就連審判機關也得謹慎對待。
在碎月的眼皮底下戰鬥無疑是危險的選擇,可要他退讓,就是在辜負露西亞的信任。“這件事與高塔無關。”他強調,“要是任何人都可以插手議會的行動,女神的榮光何在?”
“冰地領上早就沒有光之神的餘暉了。”使者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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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蘭沃遺址所在地也並非克洛伊的屬國土地。卡瑪瑞婭位於莫裡斯的地底沒錯,可碎月不在其列。”
“你想把我們趕出去?”白之使眯起眼睛,這幾乎是他幅度最大的表情了。“我可以告訴你實話,丹尼爾,我沒得到任何指示。”
因為詫異,主教竟一時語塞。
“你不是為克洛伊的職責?”他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的年輕人似的,“搶走金杯,跟我做交易,封鎖秘境——這都是你自己想做的事?露西亞在上,那你來乾什麼?”
“卡瑪瑞婭找來了我。”他回答,“湖裡的妖精,用金杯。”
“那隻阿蘭沃金杯……?”
“……是個陷阱。”使者對於承認自己失手中了圈套並不覺得難堪。這是一種會使敵人失望的特質,主教不陌生,要是萊蒙斯也能像他一樣,那我再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我應該感謝你。現在的聖騎士長還不成熟,你幫助他免於危難。”主教說,“占星師們能看到很遠,我想使者也是同樣。”
“在我這裡你沒笑話可看。”他有些氣惱了。
彆這麼說,其實我挺樂意的。主教把這樣卑劣的念頭趕走。“既然我們的碰麵隻是湊巧,乾嘛不就此罷手,各退一步呢?”
“……不行。”看樣子使者本打算說些什麼來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借口,但最後他放棄了。“克洛伊塔不會為我的個人行動負責。”他補充道,“神秘之地我會完整的交給你們。高塔又不是守誓者聯盟,我們要秘境做什麼?”
說的沒錯,可我們要的也不是神秘之地,主教心想。這種東西賓尼亞艾歐到處都是,沉眠之穀消失後整個伊士曼南部都歡欣雀躍。
“那我們之間再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了。”議會的目的是絕對不能泄露的。他不敢想象得知了代行者閣下的目的後,以觀測星象和預言為天職的占星師組織會做出什麼。審判機關甚至懷疑高塔對此早有記載,正等著在他們找出一點東西後進行交涉。“日月共存,或許是聖者之戰以後的第一次。”
使者的長劍閃著光。
“萊蒙斯在塔下遇到了你的小學徒。”主教告訴他,“我想他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但很可能以為四處亂跑而接受一點應有的懲罰。亡續之徑上,先行者難免會比後來者更接近諾克斯的真理。”
“先人後人,都有各自的戰鬥。”年輕人周身的凜風更盛,“區彆隻有用劍或是意誌。”他手裡的長劍揮舞起來,迎上急速的光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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