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隻能殺了他咯?”伯爵譏諷道,“那還真是白費力氣。”
『你居然站在尤利爾那邊,伯爵大人,這實在是令人驚訝』索倫不會以為丹爾菲恩對梅米有什麼特殊感覺。『而且碎月的祭品必須是死物。尼克勒斯的火種離死不遠,才會被月亮接受。現在如果梅米有什麼意外,那碎月的補全就再無我們插手的機會』
它停頓片刻,『卡瑪瑞婭是以碎月為主體的投影魔法,沒準祂會落下來,永遠地代替威尼華茲』
“那就送他離開。”丹爾菲恩一錘定音,“我再也不想在我的城市見到任何一個狼人。除了穿梭站就沒彆的方法了嗎?”
“我寧願回隧道去。”梅米打了個噴嚏,“約克說他有辦法能離開神秘之地,我才答應和他們進去。你們的辦法呢?”危急時刻,就連這頭笨蛋狼的腦子轉得也快。
“是尤利爾說的。但他選擇尋找穿梭站,說明那個辦法沒用了。”橙臉人給他們解釋,“從篝火鎮到安格瑪,我一直都跟著他走。他說他有占卜師的方法……”
“你們怎麼進到卡瑪瑞婭去的?”
“我們打算在隧道裡休息。尤利爾睡著了,我坐在塌方的泥山上沒事做,於是就開始吹風笛玩。”
“真有你的,乾脆叫醒他得了。”丹爾菲恩哼了一聲。伯爵大人對這種打擾他人休息的行為滿懷憎惡,尤其是在阿拉貝拉半夜來找她談該死的教堂建設之後。“要是你覺得站在這裡礙眼和說廢話沒有用處,也許來點音樂會使你更放鬆。話說回來,你乾嘛不試試呢?”
“因為這裡不是沉眠之穀。”也沒有洞民和鋼岩衛士。雖然這麼回應,橙臉人還是拿出了白骨風笛。
梅米提醒他:“卡瑪瑞婭有的是鋼岩。精靈騎士的鎧甲以它們為主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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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鋼岩都跟洞民關係好。更何況它們又不瞎,起碼分得清笛子和人。”約克咕噥一句,“沒準我會把聖騎士嚇跑。”他鼓起腮幫子,朝氣囊吹進空氣去。
由於月之祭禮的進行,卡瑪瑞婭各式各樣的雕塑鎧甲都安分了不少。丹爾菲恩跟隨在聖騎士隊伍後經過城中街道時,隻看到一處蠟像館的狀況有點糟糕,吸引了大量城衛兵和警察。她沒想到古堡裡追著她的神秘生物居然還不是特例,看來在臥室裡使女神官與自己分開的腳步多半也是這些東西製造出來的。
伯爵緊了緊鬥篷,“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一下。”尤利爾和霍普一早就清理過糖果鋪附近的騎士鎧甲,但現在這些神秘衍生仿佛受到了召喚。“它站起來了,還是飛起來?我想你最好快點,越快越好。”
“威尼華茲要消失了。”矮人說,“我腳下的土地不聽使喚。”他們眼前的沙土壁壘不斷傳來鈍響,原本伯爵以為是外麵的聖騎士在鍥而不舍,不過裂紋分布得很均勻,地麵也開始搖動。
梅米露出犬牙,好像在威脅某個人。他一言不發,忽然朝著石橋跑去。
“站住!”丹爾菲恩不知道他又想乾什麼,立刻下達命令。狼人頭都沒回。
約克把風笛一扔,牙醫手忙腳亂地接住。“等等,梅米!你去哪兒?”唯有他能明白狼人此刻的心情。
“永遠彆回來才好。”伯爵惱火於他們的抗令不遵。我乾嘛要關心傭兵和一個鐵路工?然後這位貴族小姐轉向牙醫霍普,這是唯一一個絕對從命的家夥,她看他順眼多了。“給我繼續吹。你的魔法在剛剛到對決中沒有半點用處,現在不會也不敢出聲了吧?”
“嗚——”
洪亮的長音震動街道。丹爾菲恩一陣頭暈眼花,矮人更是嚇得蹦了起來。尤利爾呻吟一聲,眯著眼睛將手背擱在額頭上,他懷疑自己不小心把一座銅鐘的外殼打穿了。現在風正穿過窟窿。
“這可怕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學徒想爬起來,可軀乾有點不聽使喚。這種感覺他不陌生。“我以為燒傷會更嚴重。”或者劍傷。
『神秘度差異』霍普還在吹風笛,其他人都麵露不適,隻有指環索倫能回答他。『‘冰雪王冠’是空境的魔法,而且足以在神秘度上碾壓‘斷罪之刃’,這使得那一瞬間你身體上受到的灼傷都得以無效化。但同樣的,白的魔法就算被借來,也會在使用時傷害到你』
尤利爾鬆了口氣,“聽上去也不是沒有好處。”
『事實上,冰凍給你的傷害應該比炎熱更嚴重。但你的身體對寒冷的耐性遠高於火焰,不然你早就被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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