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您會來我的家門口。”他詫異地說,“有什麼事麼,波洛小姐?”
結果對方比他更驚訝,一時間連鎮定的表情都無法維持。“尤利爾?你住在這裡?”
“我搬來不久。”
“我以為你會住在克洛伊塔。”
她的話聽上去有些失禮,但不會讓人覺得是故意冒犯。尤利爾回答:“隻有大占星師與天文室的成員才能在高塔有休息室。我很習慣這裡的環境。”據說喬伊也不願意在高塔裡多呆,他在郊外有自己的住址。
“我住在你附近,今天正好有空來拜訪一下新鄰居。你知道的,我最近忙壞了。”阿加莎的語氣很親切。
但尤利爾隻好婉拒。“我一會要出門,波洛小姐,我需要到圖書館學習魔文。”
“那真不湊巧。”偵探女王也沒堅持。“高塔的火種試煉也快了,我想你接下來更沒有時間。最近布魯姆諾特夜裡不太安全,希望你能早點回家。”
她很快道彆了。尤利爾如釋重負,趕緊回去看傷員的情況。他的傷勢好得很快,精神病正好相反。
“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威特克見麵就開口。他正握緊一根掰下來的凳子腿,魔力的閃光在其中流動。
這架勢把學徒嚇了一跳。他戒備地抓住門把手,便於一會兒可以隨時把門關上。“什麼事?”
“你看到什麼了?”威特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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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在使用某個魔法。”尤利爾摸不著頭腦。難道他想表示他是個職業神秘者?
“那這樣呢。”威特克收回魔法,又將魔力隱秘地附著在木棍的內部。他的操作要比學徒仔細多了。尤利爾如實回答,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傷員點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我聽說你們最近要舉行火種試煉了。你知道什麼是火種試煉嗎?”
“給學徒點燃火種的儀式。”也是選拔新學徒的儀式。難道這家夥又開始打高塔試煉的主意了?
“沒錯。這是踏入環階必不可缺的步驟。你點燃火種時借助儀式了嗎?”
“我的導師幫了忙。”尤利爾感到沒來由的不安。他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喬伊囑咐過他,不能將魔藥索維羅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他注意到威特克的神情不變,好像這個回答沒給他造成困擾。尤利爾更奇怪了,他說不準是因為什麼。原本他煩惱的事隻有……不到五種,現在可就不一定了。他聽見治安官含糊地呢喃。“那就是之後的事了。”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尤利爾有點想堵住耳朵,他強行克製著自己不那麼做。
威特克繼續說:“你肯定不清楚,我並非畢業於克洛伊塔。我點燃火種是一次偶然,命運讓我得到了儀式的材料清單……總之,成為神秘者後,我得到一個普通的神秘職業,又成了治安局的巡警。”
其實我也差不多。尤利爾心想。
“我的神秘學基礎是我父親教授的,肯定沒法與你們相比。”這個瘋癲的大漢說,“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去查一查圖書室的資料。那是知識的海洋,你的很多疑惑都會得到解答。最後那件事,尤利爾,我要告訴你的那件重要的事。請記住:永遠彆去參與火種試煉。”
他放下凳子腿,滿臉冷汗地坐倒在床上。尤利爾趕緊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但它沒有像預想中那樣開裂,甚至在藥物作用下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轉。蓋亞保佑。
忽然間,尤利爾意識到,威特克的痛苦並非源自肉體。這個念頭引動了魔法的回應,他有種非凡的體驗,好像他能透過血肉骨骼看到一個人的靈魂。這不像是幻覺。學徒望著傷員憔悴的麵容,從中讀出魔咒般的閃爍符號。
‘烈火之歌,冬日之弦’
‘自以為存在的牢籠堅不可摧’
一種奇異的神秘在治安官的火種中紮根。也許他不是真的瘋了。無邊的恐懼充斥全身,尤利爾後退兩步,倚靠著房門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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