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它也是這個年輕的蓋亞教徒的底線。愧疚和憐憫一齊出現在治安官的臉上。“真抱歉和你說這些。”
緊繃的氣氛鬆弛。尤利爾坐下來,維持住平衡。他的肩膀和他的力氣一同垮下去。“你不明白。”他的聲音仿佛在做一次哀悼,“幾分鐘前我考慮的還是選占星師或使者的道路。結果現在,先生,你告訴我彆去參加火種試煉……我踏入了環階,明天不過是替我的導師走個形式。”
“很遺憾,但靠近儀式本身就不安全。魔法能掩蓋一時,可彆忘了神秘度才是關鍵。高塔是七支點之一,他們的篩選要比治安局和巡邏隊更嚴格。”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可我現在隻知道這些。”
尤利爾點點頭。“那好,我今天就把你的問題解決。可以讓夏佐先生跟我見個麵嗎?”
“你猜到了。”傷員露出古怪的神色。
“不,我看到了你的傷口。”學徒回答,“袖珍匕首可紮不了那麼深。婚宴上發生了什麼我並不關心,你想隱瞞是你的事,但我發現你沒有說謊。”
“原來如此,對立的事實不可能同時存在。”
“是夏佐沒有說謊。”尤利爾說,“他確實以為自己被罪犯捅傷了。請允許我這麼區分。他的敘述太混亂。也許那時候也是你,威特克先生,你給了自己一刀,下手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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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沒命強。”治安官威特克歎息一聲,默認了他的猜測。“我想你該與阿加莎·波洛有共同語言,她很樂意指導你這樣有天賦的孩子。那麼回見,我的兄弟。”
“女神保佑我們不要碰上她。”尤利爾扭開門,在他身後,治安官夏佐茫然地爬起來。很快,他的目光變得清澈堅定,毫無疑慮。“現在就開始吧。”學徒宣布。
……
“我們不可能在五十萬人裡找到一個意圖躲藏起來的吸血鬼。”巡警漢德說,“這是在沙子裡揀麥粒。”
“沒讓你挨家挨戶敲門。”阿加莎耐著性子糾正,“我們隻挑符合條件的屋子搜查。”她懇請約翰尼給她換兩個少言寡語、不自作聰明的下屬很久了,但麥肯警長對她的要求總有些誤解。“就是這家,給我敲門。”她在一棟破敗的彆墅建築前吩咐。
門開了,來人長有稀疏的頭發,牙齒泛著黑褐色。他露出諂媚又警惕的笑容,“大人。”聲音也令人不快。“我是守法公民。”
阿加莎不信他的鬼話。“你看上去很滿足,蝙蝠先生。”她注意到他的麵色紅潤,神情仿佛剛剛從飽足的安眠中蘇醒。“炎之月快過了,那時候才是你們猖狂的日子。”
這位登記在冊的吸血鬼麵露不愉。任誰被當成蚊子都不會高興。“我知道你為何而來,波洛小姐。但我今天早上剛回到布魯姆諾特,你也一定清楚。死人跟我沒關係。”
“死人是你的老朋友,這不算沒關係吧?”偵探女王早有準備。每次行動前,她都對目標進行了麵麵俱到的調查。很少有疑點能逃過她的眼睛。“矩梯不是馬車,空島城市間的來回可花不上幾小時。加德納先生,昨天下午你完全有可能在布魯姆諾特。”
“鮑曼是我的老顧客。你要是看到他賒賬的場麵,保管不會相信他是我的朋友。竟有人專挑熟人占便宜,這可真給我長了見識。”吸血鬼加德納說,“要證據的話,你儘可以詢問遠光之港的售票員。”他展示出胸有成竹的態度。
“稍後我會確認。”阿加莎不跟他廢話,“漢德,進屋幫我們的吸血鬼朋友整理一下房間。”她將搜查令拍在加德納的胸口。後者隻得讓出道路。
房間裡熏香的味道濃烈,阿加莎沒有親自進門。她後退了很遠,在郵筒邊停下腳步。她的另一個下屬比勒靠近過來,憂慮地說:“我想他一定把證據處理掉了。神術師也檢查不出問題來。”
特彆顧問瞧他一眼。“的確,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徐徐地說,“約翰尼長官要找加德納作案的證據?”
“是這樣的。”比勒茫然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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