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著蒼穹紋章溜進教會,是完全不可能的方法。
偵探小姐看上去十分意外。“我不太懂這些。”她有些尷尬。“我不喜歡用魔法來推理,也沒乾過違法的事。”難怪阿加莎·波洛需要劍走偏鋒才能從高塔畢業,她對神秘學實在缺乏興趣。
不過尤利爾不是威特克,在認真對待事情時沒那麼容易糊弄。“我以為你是打算把我們當成誘餌,然後得到進入教會的借口呢。”他咳嗽一聲,使尖銳的語氣變得不那麼明顯。
“嗯哼,你猜到了。”波洛小姐大方承認了。但要是學徒沒能及時發現,她肯定是不會坦白的。
這家夥為了追求完美簡直是不擇手段。尤利爾差點翻白眼,誰能想到已經統一戰線的偵探巡警會打著出賣同伴的主意呢?“請彆這麼無情。”他感覺自己像個怨婦。
“我們的時間緊迫,探明真相與收集罪證必須同時進行。”偵探解釋,“如果我得到證據的手段不正當,這就給了他們借口。”看來真言魔藥和刑訊逼供在她心裡也算正當手段。“而且你是白之使的學徒。”
“那我也不能闖進教會!”
“我記得你也是教徒,沒準他們會網開一麵。你的導師將紋章都交給你了,說明他支持你的行為。”阿加莎指出。
“他支持我替他出席火種試煉。”
“身為環階的學徒,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看來白之使很了解你,給予你相當的信任。是你用正義和榮譽回報這份信任的時候了。”偵探小姐循循善誘,“要知道,紋章能給你最大的保護,夥計,這是筆無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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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買賣自己留著做吧。”尤利爾沒好氣地說,“治安局的麵子值錢,白之使的麵子就不值錢了?你提醒了我,波洛小姐,在去到教會之前我連戒指都不會帶在身上。”
“很多占星師都有蒼穹紋章。”阿加莎嘀咕,“又不一定是白之使的。隻要你亮出紋章,那些神父修女,甚至是十字騎士都得客客氣氣地把你送出來。”
然後你就能趁機找到真相了?尤利爾覺得她對教會的不熟悉沒準也是裝出來的。“我看導師是知道你成了我的鄰居,才會交給我紋章救我一命。”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偵探小姐一眯眼。
“沒有。”學徒承認。
“那就聽我的。噢,當然,換個方法……你用不著吸引火力……我是說,我們就按原本的計劃行動。”阿加莎退了一步,但依然專橫獨斷。“如果你能用你的紋章為我們發現的東西擔保,那就再好不過了。”
尤利爾勉強同意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們要考慮的就是新的問題。“你怎麼處理那個神術基盤?”
“那玩意是個轉動儀表盤,以便靈活切換偵查用的神術。”波洛小姐胸有成竹,“我們隻需要讓一個人在旁邊控製它的轉速。走得太快了,就給它撥回來。你玩過時鐘的指針嗎?”
看來不止是人,無論什麼到你手上都得倒大黴。“就這麼辦。讓威特克先生守在那就好了,他一定不樂意破壞故友的信仰殿堂。”學徒建議。
這時他們剛好走出街道,治安官等在兩棵椴樹的陰影裡。猶豫不決的神色在他惡鬼似的臉上閃過。“我帶了一個幫手。”他朝對麵的一家工坊招手。
尤利爾扭過頭,看到玻璃窗後放下模具的紐扣工人岡瑟。
“那是誰?”偵探小姐問。
“另一個對我們說謊的家夥。”尤利爾告訴她,“但在某些時候,他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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