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瑪掉頭離開甲板。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明白了,她真想看到尤利爾,甚至是艾科尼。索倫隻會要我像條狗一樣灰溜溜地逃到高塔使者的裙子裡,沒人關心羅瑪的想法。她也有自尊和責任感,不是麼?
『你乾嘛去』
“我要帶上英格麗小姐一起。丟她在這兒就是要她死。哪怕她不是沃爾夫岡的女兒我也要救她,她不該死。”
『我可沒看出她哪裡該活著了。卓爾的雜種通常都腦子有毛病,這是遺傳決定的。何況除了白夜後裔這個身份,你根本不了解她的過去。將來你沒準會後悔自己救了一個惡毒的人而使他人飽受折磨』
“你對尤利爾也這麼說?”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羅瑪還是覺得尤利爾不會忍受這種毫無根據的惡劣發言。
『他在神秘學上還是個新人不假,可處事應變要比你強得多。你們原本生活在兩個世界』指環直言不諱。『你又不是白之使的學徒,脆弱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這居然情有可原,她受傷地想。如果是尤利爾,他會怎麼做?但她不是尤利爾,索倫認為她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走著瞧。“我說過,我不是因為英格麗是白夜騎士的後裔而救她的。”羅瑪告訴指環,“那我又怎麼會在乎她過去是什麼人呢?至於她該不該活著嘛……”她長出一口氣,“判決某人的罪行是諸神的事,其中人們偏愛聽露西亞的。但我喜歡希瑟告訴我的答案。”
推開艙門時,英格麗·雲井·巴爾辛塔西斯的驚訝神情與羅瑪看見她殺死了“鐵槳”巴羅夫時的表情如出一轍。“沒想過我會回來吧?”羅瑪把屍體搬到甲板上,合上那雙圓睜的雙眼。但願他也見到了他的神。
“我不會去潮聲堡。”半精靈聲明。
“你不想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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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你想讓那位女巫閣下解除詛咒,是不是?她不會這麼做。”
“你似乎比我還肯定?”羅瑪皺起眉。
“噢,她甚至專門去提醒多爾頓。我向你們保證,她不會救我這種人。”
你這種人?“去魚尾島會有人救你嗎?”
英格麗看向窗外。“沒人能救我,但那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以為你隻想複仇。”
“就是這樣。”她竟支持著站起身,險些從窗口翻出去。“在那之前,我得儘量活下去……直到我看見黎明的那天。暗夜精靈信仰戰爭之神諾克圖拉,可海灣的人類崇信晨曦之神埃爾文斯。我生長在陸地,曾夢想著看到歌詠之海。”
羅瑪想起她先前看穿自己身份時的話。“你也不是本地人?”
“我是鐵爪城人。與沃爾夫岡分開後,母親帶我回到伊士曼。我們本不該回來的。但羅瑪小姐,愛情是人生最難根除的頑疾。人類的歌謠中說‘漂泊止於愛人的相遇’。我母親懷抱著妄想回到他的故鄉,結果在去往騎士海灣前被迫留在了鐵爪城。也許這是好事,她明知道在騎士海灣也不會見到他,可在得到現實的結局前終究還能懷有希望。”
這個話題讓羅瑪不敢接下去,好在英格麗也不需要她的回應。卓爾的紫色皮膚使她在月光下顯得純真。“現在,是諸神允許我去見她的時候了。埃爾文斯在上,我的漂泊即將結束。”
羅瑪再次離開艙室時,覺得自己狼狽得像隻從黃鼠狼口中逃生的笨兔子。這時候海麵起了風,小船開始向遠離海岸的一方飄蕩。
『彆告訴我你要去魚尾島了』
小獅子一屁股坐在船舷上。“我不能阻止她去見母親,而要是一走了之的話,好像也與看她去死沒區彆。”
『她能照顧自己,不用一個小鬼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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