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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德普納巴格。寂靜學派的巫師大人。”南娜說,“他在外麵。”
“好孩子,讓他進來吧。”寂靜學派總不會墮落到與惡魔為伍,海倫心想。林德算是學派巫師中的佼佼者,比大多數人都有能力。今夜的襲擊中,寂靜學派的巫師起到的作用還不如城衛隊的凡人崗哨,海灣伯爵將偵測站交到他們手裡真是自塞耳目。
“他渾身是血呢,閣下,他會弄臟您的地毯。”
“我們很快就不需要地毯了。”海倫意有所指地回答。“讓他進來,我和羅奈德叔叔會歡迎他的。有議事塔的消息嗎?”議事塔是僅次於偵測站的目標,她剛剛目睹後者由巫師組成的防線在惡魔的襲擊下一觸即潰。另一處暴亂的起點魚骨巷反而撐到了巡邏隊的支援,趕來的教會十字騎士和苦修士像一把尖刀紮進無名者的部隊,將這群烏合之眾攪得粉碎。
林德普納巴格原本是在議事塔掌控戰局,順便保護海灣伯爵不受多爾頓的刺殺。現在暗夜精靈沒準已經找到了羅瑪,才沒工夫搭理這個凡人。巫師領隊要應付的敵人是惡魔和黑巫師了,海倫不敢擅自碰觸這些明顯插足進海灣戰爭局勢之人的命運,她不知道巫師們到底損失了多少人。也許伯爵已經死了,巫師們正要撤離小鎮。我要怎麼做?將問題丟給雄獅羅奈德是個辦法,但完全稱不上明智。他會寧願聽我的。
“沒有。”女仆手邊就放著一盆三色堇,眼下它含苞欲放,但沒有一點吐露情報的跡象。好消息猶如馥鬱的花香,可以給潮濕的房間帶來清爽。海倫撚了撚發梢,她開始想念家裡的浴室了。
林德普納巴格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門。在看見南娜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腳步,有種謹慎的神色在他麵孔上瞬息掠過。
房間裡的擺設比在潮聲堡更華貴舒適,燈塔鎮裡有大量的凡人貴族希望討好克洛伊塔的空境使者。這些人帶來珠寶、香料和名貴的綾羅綢緞,以低廉的價格出售神秘相關的物品,而且他們諂媚的對象從來都是海倫而非羅奈德,好像女巫在除去神秘的力量後仍是個會對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小玩意動心的年輕貴夫人。凡人的想法真奇特。他們知道我的年紀足以當他們的祖宗嗎?
“你來尋求庇護,巫師?”羅奈德率先開口。他一張嘴露出雪亮的獠牙。
“黑巫師背後是惡魔結社,兩位閣下很清楚這點。”林德也不拿什麼禮貌用語做開場白了,學派巫師的損失一定很讓他心痛。“寂靜學派要求秩序的神秘支點統一戰線以對抗敵人。所以我不是來尋求保護的,兩位閣下,但我要求的也不是你們的援手。”
……
“教堂是陷阱。”聽見這話,尤利爾的動作一頓。使者接過懺悔錄,仿佛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等在裡麵的都是十字騎士和苦修士。神職者聯手重置了神術基盤,你隻要一進去就會被發現。以你先前的神秘度來看,他們肯定可以抓住你第二次。”
“是艾科尼費爾文。他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艾肯。”尤利爾苦澀地說。“後院什麼情況?”
“我沒來得及看。除此之外,羅瑪也不在。”喬伊展開書頁,“她的未來與紅之預言牽扯,現在要麼是在海灣戰爭附近,要麼就是在無名者手裡。”
“海倫女士那邊……?”
使者瞧他一眼。“不清楚。我們正要過去。你可以先看看,這樣能節省時間。”他忽然轉過身,“還有結社成員的位置和你目標的下落。”
“羅瑪怎麼辦?”尤利爾絕沒有想到導師會把問題一股腦兒丟給他。算了,反正靈視的作用就是在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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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時間找她。”
但我卻有得是時間。尤利爾閉上眼睛,夢境在眨眼間向他呈現出未來。這是屬於惡魔的天賦,回歸現實時他迷茫地想,我用它來找到自己的同類,然後殺死他們。
威特克夏佐告訴他,無星之夜裡無名者視彼此為兄弟姐妹,連水銀領主拉梅塔那樣的恐怖分子也不例外說到底,她做的一切都是在破壞神秘支點建立起來的秩序,而這秩序自從黎明之戰後就在不斷地傷害她的家人。矛盾與仇恨是橫亙在神秘領域與無名者間一根無法消化的刺。真不知道下次見麵時,黑騎士是否還會對我手下留情。
“喬伊。”他開口,“沒有羅瑪的下落。但我找到其他人了。”
“女巫呢?”
“雄獅閣下正與她在一起。黑鯨街道目前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把德威特伯爵送到那裡,以完成約定。”
“你去送。”使者立刻說,“我去找結社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