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惡魔獵手,不是救火救災的民兵。你有沒有看到這兒?”
我看到的是我們用那堆煉金產物阻止了拉梅塔引爆核心,那是唯一一次成功,尤利爾心想。期間沒有攪亂戰場的火團,更沒有一場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拉鋸戰。“現實與夢境有很多不同。可我不能全告訴海倫女士……總而言之,現實出現了一點變化。”
依靠『靈視』,他很快弄明白了變動的根源:海倫女士認為煉金零件是關鍵,對它報以極高的關注度。水銀領主知道的更少,但她還沒瞎到忽視他們動作的地步……也就是說,惡魔領主也隨之盯上了那些煉金零件。
“那就想其他辦法,學徒。”喬伊命令,“否則你的實習不合格。”
見鬼去吧,你以為這都是誰的錯?巨響從腳下傳來,仿佛水中有一座火山正在噴發。尤利爾轉身望向海麵,這才發現浮台一動不動,浪濤似乎靜止了。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他懷念起船上搖晃的感覺。
眼下,船塢的浮台和碼頭連成了一片,凜冽寒風刮過冰封的海港,放眼過去遍地霜白。“我真的不介意你在回去布魯姆諾特後再提這回事。瞧瞧腳下吧,拉梅塔大度地將那頁懺悔錄還你了?”
喬伊對學徒的抱怨充耳不聞。他將懺悔錄丟給學徒,換了柄劍提在手上,“你的辦法不行,那換我的。你給我帶上命運女巫一起去黑鯨街道等著。”
也許海倫女士會同意,她對高塔統領有種盲目的信心。在很多人看來,白之使以一敵二獲得勝利根本不稀奇,他在空境沒有對手。問題在於,使者似乎也把這些蠢話當真了。“去給你祈禱麼?不行。”
使者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我會宰了這兩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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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碎月神降之前、對導師的力量根本不了解的時候,他也沒現在這麼滿懷質疑。尤利爾抬起手,盤算著要不要把懺悔錄摔在他的腦門上,但最終還是沒敢落實。他將懺悔錄還給喬伊。
“很遺憾,我的觀點略有不同:我隻看得到一個白癡,而他現在就在我眼前。”
“你的觀點自己留著用吧,什麼時候不遺憾了再告訴我。”喬伊說,“拉梅塔一直待在海底,她正……她上來了。”
轟鳴從遙遠的深海傳來,冰封的海麵在噴發的魔力火山下粉碎,水銀領主托著煉金核心飛上浮台,類球體猶如夏夜天空的啟明星一般閃亮,她的神情充滿憎恨。使者越過學徒,打算像對付賽若瑪一樣直接飛過去拉進距離……但尤利爾一把給他扯下來,反手將冰雪之刃插在地上。
『聖言喚起』
“王座之下,四野皆臣——”
『冰雪王冠』!
尤利爾手中的冰霜之劍融化,神秘在眼前綻放。咆哮的巨浪衝擊在壘起的堅實冰壁上,如同撞暈了頭的野狗軟趴趴地跌回歌詠之海去。
年輕人扭頭瞪著他,好像在考慮是否要先解決自己人。隨便看。我可知道你組織語言比想出好辦法更困難。尤利爾搶先開口:“麻煩你替我擔心一下飛過來的元素炸彈,注意了,除了『孤傲禮讚』不能用彆的。”
抵禦了浪頭的衝擊後,冰棱的荊棘叢化為呼嘯的暴風雪。即便聲勢沒有冰封海港那麼浩大,神秘度也遠不及在卡瑪瑞婭街道上的那一劍,但在與水銀領主的巫術碰撞時,寒冰劍刃依然勢如破竹般粉碎了阻礙,衝向滿麵愕然的惡魔領主。
巫術傀儡則發動猛攻。一道橙紅的火線也劃過碼頭,切向狂怒的冰雪風暴。使者擰斷最先兩個倒黴鬼的脖子,反手一劍敲在『孤傲禮讚』的棱角上,冰盾斜著飛出去,在半空中與元素炮彈相撞,雙雙化為紅與白的焰火。
但拉梅塔也沒有束手待斃,半空中浮現出一麵麵虛幻的鏡子,她躲進其中,身影一下變得難辨真假。
“窮山距海,無遠弗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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