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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瑪挑戰似的瞪著他,好像隻要多爾頓笑出聲或不當回事,她就要跳起來咬他一口。但多爾頓向來可以保持嚴肅,無論他內心怎麼想。
“你有證據嗎?”暗夜精靈問。他的神情態度絕對出乎了小獅子的意料,她有點發愣。“說說你的理由,羅瑪·佩內洛普小姐,你了解什麼?”
“你相信我?”
“看來你自己都沒自信。這究竟是偶得的消息,還是某人給你灌輸了荒唐說法?你必須坦誠。”
她厭惡地皺起鼻子,瞥了一眼身後。“必須!有些東西我隻對該知道的人說,通緝犯不在其列。”
“彆揪著這點不放,我看你很清楚我不會動手宰了你。請不要讓我強迫你走,羅瑪小姐,女巫閣下肯定會理解我的做法。”
“試試看。我會先把你一箭釘在地上。高環也不見得難對付。”這小獅子也不知打哪兒來的信心。
多爾頓覺得有點棘手了,他不可能真對羅瑪動手:獅人小鬼是高塔學徒,恐怕還與雄獅羅奈德·紮克利有聯係。而他目前隻是個獨行的冒險者,還在伊士曼的通緝中“榜上有名”,說服羅瑪自願跟他離開勢在必行,但說服他人向來不是多爾頓擅長的社交技能。照實說,他沒有什麼社交技能很擅長。
而且事情似乎有些複雜。淨釜之池他隻在聖殿的曆史中驚鴻一瞥,那不隻是海量的“淨釜”在容器中積攢,還需要許多隱性條件來保證煉金產物的效用。按常理而言,這玩意不可能大量儲存……但血族的曆史上的確出現過關於“淨釜之池”的記載。羅瑪說德拉布萊親王想成為空境之上的神秘,依靠淨釜之池沒準他還真有可能做到。“特羅爾班要利用淨釜之池的力量成為聖者?”
“都說了,和它沒關係!淨釜之池隻是副產物,是血族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戰爭才批量製作出的東西。”
多爾頓抓住她的手,為此他放棄了給她一劍。咒劍落在地上。羅瑪被拽得轉過身來,他看見了地上尚未融化的霜跡。她想用腳掌去擦,多爾頓便將她整個提起來,懸在半空。一行銀白色的字句在草地間十分明顯。
『彆再問我了!你得回去,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
“那是你的同伴?他說得一點沒——哎喲!”多爾頓的手臂一疼,這該死的小鬼居然真的咬了他一口。他鬆開手。羅瑪就地一滾,撿起他的咒劍。
“我才不回去。”她得意地揮舞細長的寶劍,“也許我曾經打算將消息帶給你們,但既然聯盟來得太遲,我也沒必要再去了。你根本不懂。”
“恰好相反,我敢肯定你對血族和淨釜的了解沒我多。聯盟的內戰會造成大量死傷,這是淨釜的來源。可如果德拉布萊不是依靠淨釜之池成為聖者,那他還有什麼保證?”
“我不知道。反正那個死人就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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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不知道。”多爾頓撿起地上的手套,這是小獅子扔下的,在她先前處理手掌上的傷口的時候。一枚戒指滾落在地。見此情形,羅瑪惱火地用劍刺來,但多爾頓讓她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隨後輕易拾起它來。“怎麼稱呼?”
戒指閃爍起來。『我是索倫·格森,克洛伊塔外交部長、空境統領的夜語指環。現在把我洗乾淨,卓爾!否則我會牢牢記住你的冒犯』
“我聽說白之使死了。”
“他沒死!”羅瑪尖叫。這孩子在他的詛咒下還這麼能喊,起碼比起洛朗·維格強多了。多爾頓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咒劍。紫水晶在劍柄瑩瑩生輝,如果羅瑪早些見到這幅景象,恐怕就不會魯莽地亂動咒劍了。
指環比她冷靜一些:『傳言我們聽了很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版本。不論如何,我是克洛伊塔的財產,羅瑪也是高塔的學徒。既然你與海倫閣下有過約定,就彆在這裡空耗時間了』它不再要求多爾頓清洗它了。
這個符文生命說得沒錯,多爾頓心想。他離開了聯盟的陣營,逃到海島上的仇人也已被他殺死。隻要把小獅子和這枚戒指帶給命運女巫,他上哪兒去都沒人在乎。等到海灣戰爭結束,他甚至可以獲得刺殺伯爵的機會。德威特·赫恩隻是個凡人,而多爾頓身為高環,並且清楚他所有的愛好和習慣。用毒藥還是詛咒,取其性命都易如反掌。海灣戰爭的勝負與他無關,聯盟和血族你死我活也都隨意。“我會帶你們離開,格森先生。不過,可否告知德拉布萊親王的消息?”多爾頓沒想到這個問題來自於自己的喉嚨。
羅瑪突然不掙紮了,她豎起耳朵,仔細捕捉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