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說不行?嗯?』在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下,索倫·格森怒氣衝衝,筆劃亂飛。『想知道仇人的消息以免他威脅到你那寸草不生的故鄉,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你呢』
多爾頓靜靜地等著它妥協。顯然羅瑪·佩內洛普的想法與它相反,她一定樂意將基地內的情況和盤托出,以爭取他的支持。當然,最後多爾頓不會選擇聽她的話。
『灰翅鳥島上有一處秘儀』指環告訴他,『它汲取靈魂的痛苦和絕望,也被稱為‘痛苦秘儀’。這不是你們處理得來的東西,留下來隻能白白送死』
仍舊懷有對故鄉的憂慮對他來說是驚奇的發現,但多爾頓沒能從中獲得更多動力。血族的仇恨與德威特和洛朗爵士相比,似乎也微不足道起來。後者能促使他穿越令人眩暈的海水來到這裡,而前者嘛……如果有機會回到廷努達爾,他可能把這個壞消息告知族人,然後讓他們去灰燼聖殿祈禱。僅此而已。但這已經是他儘己所能獲得的成果。正如夜語戒指說的那樣,多爾頓不可能對付整個灰翅鳥島上的血族,那是聯盟軍團的任務。
至於痛苦秘儀,暗夜精靈沒聽過這東西。它多半是某種神秘儀式罷。雖說聖者自黎明之戰後從未誕生過,連白之使都隻是空境,但諾克斯本就是異常的領域,偶然出現什麼神秘之地能夠幫助空境成為聖者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莫非她們就為這產生了分歧?“是的。”他承認,“我們最好離開。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特羅爾班·德拉布萊成為聖者,但我也有自知之明。”
『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指環語氣中的熱烈透出字跡,『不用解開詛咒,就把這丫頭提溜著送上船吧,高塔將永遠記得你的幫助』
“不,聽著,德拉布萊現在無法使用空境的神秘,這會是他最虛弱的時候。”羅瑪擠出一句話。看見他停下動作,便繼續說下去:“我們要對付的隻有黑巫師,還有血裔。據我所知,可沒有哪個血裔能夠跨越亡續之徑。”
『這孩子瘋了,彆理她就行』指環斷然道。
第(2/3)頁
第(3/3)頁
“你真討厭!索倫,給我閉嘴!”
『你在秘儀前答應我要帶著情報離開!』這枚戒指也憤怒起來,它在多爾頓手上不斷振動。『你差點死在黑巫師手上!你還不明白自己的任性對彆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如果統領死在六指堡,那都是你的錯!』
小獅子仿佛挨了一巴掌似的,坐在地上沒聲了。有一陣子多爾頓以為她會哭,但她瞪大眼睛,胸口不住起伏,卻沒流眼淚。他幾乎有些憐憫她了。不過若要我管教學徒,絕不可能給她逃家捅婁子的機會。
他解除詛咒,試圖安慰:“我不清楚你做了什麼,羅瑪小姐,不過那句話怎麼說?知錯就改?”可我沒這麼做。英格麗和德威特背叛了他,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但願獅人沒有與暗夜精靈類似的習俗。
羅瑪站起來。
“我要留下來。”她緩緩地說,“這正是為了彌補我的過錯。禁閉於事無補,也改變不了過去。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過去。我知道你們據此想讓我少犯錯: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弄出更多麻煩。灰翅鳥島遠在歌詠之海,不會對克洛伊塔造成任何影響。事實上,整個伊士曼的安危都與占星師沒太多關係……”
“……但對外交部來說,不是這樣。”
“最開始我是為了找到艾肯才來到這裡的,為了瑪奈說的共情遊戲,為了我的一己之私和愚蠢的冒險故事。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她冷冷地說,“但現在,我仍然要救回艾肯。尤利爾不在這裡也沒關係,我會完成我們的旅行。伊士曼是他的故鄉,我也決不會看著吸血鬼在這裡製造血裔。或許你們相信我做不到這些,但我完成約定用不著你們相信。”
『這與我們的意願無關』索倫尖銳地指出,『而是事實如此』
“在不同的人眼裡,事實恐怕也不儘相同。”
『你真的能意識到自己的狂妄麼』
“這不是狂妄!”羅瑪憤恨地露出獠牙,“我犯了錯,你們希望我逃離我的錯誤,以免在改正過程中製造出更多麻煩——為這個可能,你們要我放棄改正的機會。告訴你,我對及時止損可沒興趣!有風險又怎樣?連白之使大人都可能遭遇意外,我又有什麼非活下去不可的理由?我沒法複活死人,但我可以為我的錯誤負責。”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