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就是優勢,這我一清二楚。”
“我沒看出來。”他表示懷疑。尤利爾走下“獨角獸”號時根本沒掩飾行跡,而多爾頓從頭到尾都籠罩在暗元素的魔法下。
“我們的目標在細節上有區彆,多爾頓。你隻想殺死德威特赫恩,而我卻並非是要除掉某個蓋亞教徒。你肯定聽羅瑪說過艾肯的事吧?假如繼續隱瞞真相,會有更多人受害。”
多爾頓突然止住腳步。他審視著學徒,慢慢地說:“也許我不該跟你走在一起,這會讓我惹上要命的麻煩。”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聽進了我的話。”尤利爾反擊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到布魯姆諾特旅行?”
“壽終正寢之前。”在“獨角獸”號的甲板,學徒曾給過暗夜精靈複仇之後的人生規劃。事實上,連羅瑪也因多爾頓在秘儀核心時的狀態擔心過。仇恨是種偏激的情緒,往往會使人走向自我毀滅。“聽著,尤利爾,你確實擅長用勸說左右他人意誌,這通常是件好事,但教會從伊士曼建國以前就開始靠賣弄口舌吃飯了。”
“誰吃飯都得動用口舌。我不是要靠高塔使者或白之使學徒的一麵之詞來應對蓋亞教會,真相自有其力量。”
“你應當清楚雖然蓋亞信徒不若露西亞教徒那麼狂熱,但也決不會允許彆人抹黑教會。真相說給不理智的人,他們隻能聽出針對、詆毀和陰謀,即便有少數人回應你的呼聲,也可能各懷心思。”
“一點沒錯,就是這樣。”尤利爾摸了摸胸口,聖水消除了痕跡,可他仍能感受到傷疤的存在。它不時作痛,以為警醒。“除非人們的靈魂走一趟痛苦秘儀,否則我們誰也不敢說完全了解彼此的心意。可是,多爾頓,你想過沒有?大多數不理智的人拒絕接受與信仰和印象相悖的事實,隻是因為他們聽到的真相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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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真相?你並不了解那些蓋亞教徒想要什麼。”
“想要不意味著需要。”尤利爾從腰間的誓約之卷裡抽出黃金般的符文之劍。“事實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他們的需求了。人們一般都弄不清自己的願望和需求的區彆。女神的殿堂需要打掃,而我即便不是祂的騎士,現在也義不容辭。”
就在這時,一道金燦燦的光環在泥水下亮起。學徒一劍斬落,神秘消解一空。多爾頓驚疑地握緊斷裂的咒劍,他先前完全沒意識到神術陷阱的存在。
“至於情報。”尤利爾把長劍往背後一蕩,正巧撞上飛來的箭矢,木杆在半空就寸寸斷裂,掉到泥地上時隻剩箭頭和一堆木屑。“天文室的銀十字星奧斯維德先生曾希望我成為占星師,他教導過我很多有用的知識。”
占星術與靈視有相當大的差異,但好歹在外行眼裡算是一個合理的解釋。暗夜精靈不疑有他,旁觀尤利爾比襲擊者更早預料到他們的應對,然後讓神術統統無功而返。
“是教會的人?”多爾頓吃驚地問,“他們在伏擊高塔使者?”
“我的導師回到布魯姆諾特了,這你不是知道嗎?他也許要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離開,六指堡堤壩的崩潰讓他受了傷。”
“你該跟他回去才對!”
“我猜教會也是這麼想的。”尤利爾說,“這是一個相當粗淺的陷阱,中招了也沒什麼,頂多有點狼狽。”
暗夜精靈眉頭緊蹙,他很快意識到尤利爾並非是在和他說話。這裡距離黑鯨公寓不過三十碼,彆墅前的鐵門已經非常清晰,衛兵一左一右把守著道路,他們全副武裝,在落日餘暉中站得一動不動。
直到尤利爾停住腳步,其中一個才費力拔起頭盔,露出那張外鄉人的麵孔。伊士曼位於賓尼亞艾歐南部,這裡的人的五官長相與北部有著明顯不同。尤利爾在布魯姆諾特見過相貌極富特點的外地人,其中很多都帶有地方特色,但他可以肯定,襲擊者的奇特麵貌並非是出於地理因素。
“那是人格之麵。”多爾頓告訴他,“夜鶯最擅長的魔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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