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望毫無意義。”
“那就讓她們自由發揮吧,大人。露絲是她的小幸運星。隻要不摘下麵具,她們就是安全的,和在拜恩一樣安全。”
“拜恩不是絕對安全。”但黑騎士終於放過了她們,“她不是唯一一隻夜鶯,威特克,我們都清楚。”寒冷從他的目光中輻射出來。不死者領主稍微提高嗓音:“希塔裡安林戈特,以你的火種宣誓。”
“是,大人。”她居然沒舌頭打結。
“從今天起,你的忠誠屬於拜恩,靈魂歸於神秘之儘。”
“是,大人。”
“你會活著回來,為了等待你的親友愛人。”
這句話不在彩排之中。希塔裡安沒有抬頭,肩膀的鋼鐵重愈千鈞,沉沉壓製住她的恐懼。“我保證,大人。”這時露絲翻了個身,開始流口水。
“露絲林戈特是你的侍從,她將守護你的生命,直到諸神重歸大地。”
“是的,大人。”
希塔裡安沒看見火種契約的魔文,但餘光捕捉到瓷器表麵一閃而逝的光亮。接著,鋼鐵從肩頭移開,鏘得一聲回到劍鞘。“你正為崇高的事業奮鬥,林戈特。”
前所未有的榮譽感在心間彌漫。我是一隻將要飛到寂靜學派的夜鶯了,希塔裡安心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也可以再飛回來。拜恩是我永遠的故鄉。
第(2/3)頁
第(3/3)頁
儀式結束後,北方人和塞爾蘇斯最先離開,隨後是莉亞娜女士和穆魯姆。他們帶走了林戈特姐妹。希塔裡安在第一個拐角處回過頭,看到黑騎士仍然站在台階上,銀白的披風在他身後舞動。
他望著王宮。
……
異樣的魔力立即抓住他的注意。尤利爾按著太陽穴,試圖分辨亂七八糟的火種。“外麵是什麼?”他問。
“還能有什麼?綠精靈。”
看來我沒一覺睡到莫尼安托羅斯,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在哪兒?”學徒差點打噴嚏,“我又睡了多久?”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累了,回憶起來,剛剛似乎也沒做噩夢。誓約之卷放過我了?
“在秋葉走道。”多爾頓挑了一個問題回答。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起碼沒有魔力過度消耗的表現。下一句話裡他闡明了原因。“我們在這裡休息了三個小時了。”
“三小時?”
“索倫是這麼說的。”顯然,他們都沒有隨身帶著表。“外麵很混亂。”
“聽得出來。”這點不用說學徒也能察覺。撞擊聲傳入石窟,震動地麵上的沙塵。這不對勁。尤利爾早就通過靈視預見了他們離開聖瓦羅蘭的未來,那個夢境中,他們可沒被任何事耽擱在洞穴裡。是未來發生了改變?
不,是我的錯。尤利爾感覺自己的精神相當振奮,魔力也十分充沛。這都歸功於剛剛的睡眠。但他在那個未來的夢境中是一直清醒著的。“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橙臉人在中間竊笑:“你喝醉了。”
喝醉?離開瑪朗代諾後,他壓根沒碰過酒……直到克萊婭女士遞給他一隻熱過的水壺,聲稱它能用來祛濕。記憶頓時複蘇,尤利爾盯住指環先生:“你給我喝了蟬蛻?”蟬蛻魔藥雖然在布魯姆諾特被用作鎮靜劑,但怎麼也算是神秘物品,傭兵很少有魔藥揮霍,隻有這家夥會隨身攜帶。
不用客氣。你就當我是大發慈悲好了
沒人跟你客氣。“你乾嘛這麼做?我們的行程被拖慢了。”學徒很惱火。
那不正好麼索倫得意地回答。
他差點忘記指環先生一直都不支持他去莫尼安托羅斯了。秩序壓降即將到來,占星師們期望中止命運的旅途能夠帶來護佑。“彆再來下次了,索倫,我說真的。”尤利爾又覺得頭疼了,不過這次不是生理上的疼痛。跟夜語指環計較這些東西完全沒用,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綠精靈怎麼會聚集在秋葉走道?”
“他們在對付魔怪。”多爾頓說,“我們運氣不好。”
不對。尤利爾心想,外麵可不隻是魔怪那麼簡單。他看得見異樣的火種,即便隔著石壁也清晰無比。那不屬於秩序。魔力左衝右突,以古怪的神秘度壓製著對手,神秘正在沸騰。答案是明擺著的:綠精靈裡有個無名者。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