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首先處理他的團隊。回形針傭兵既然接受他的雇傭,也可能為更高的價碼背叛。”
“除非你打算領自己的賞金,特多納拉杜,否則這樣行不通。”
“不是財富問題,大人。如果我們宣稱對方與惡魔結社有聯係……”
“誰?尤利爾?”
“冒險者。克洛伊塔不是擺設,沒有惡魔敢滲透占星師的地盤。更何況,白之使本人乃是常駐的惡魔獵手,他的學徒決不可能與惡魔的同伴為伍。大人你願意派審判者協助,這正是現成的理由。”
林德考慮了一會兒。“證明火種不屬於無名者很容易,但無意中與惡魔打交道總是難免。”他抄起書桌上那卷遇難名單,“如今審判者們正在處理一樁偵測站勾結惡魔的惡劣事故。這種事簡直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不是他的錯。但知道合作者可能與惡魔有交集,聯盟當然不能存在下去。”
“為什麼不能是其他人,特多納拉杜?比方那個卓爾。回形針傭兵團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兩個高環神秘。”
“還是那個道理。尤利爾不會和無名者為伍……讓謊言取信於人可不輕鬆,大人。西塔約克·夏因是伊士曼前任駐守者加入的傭兵團的成員。而那個卓爾,他也不是隨處找來湊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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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楚,特多納拉杜。”林德告訴他,“我認得那家夥。他算不上有來頭,不是麼?”
“確實。但他曾與白之使並肩作戰,就在灰翅鳥島上。沒有無名者能在高塔統領眼皮底下藏身。”
林德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不禁咬緊牙關。彆說他這麼個巫師,就連教皇都不敢說白之使包庇惡魔。對多爾頓和約克的指控全都不成立,看來還是隻有回形針傭兵團能做文章。算了,何苦操心這些東西?我隻需要結果。“既然你有計劃,就趕快動手。”他說,“否則,到時候你會羨慕艾默克的下場。”
“我們的主教大人怎麼了?”
“他若再失敗,就不得不去給老鼠傳教。”
夜鶯頭目牽起一絲笑意。他毫無敬意地向林德鞠躬,隨後套上十字騎士的偽裝推門而去。巫師察覺對方並不懼怕他的威脅,但姑且會儘心竭力。畢竟,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學徒正在動搖教會的根基,他們目標一致。
見到教皇“紋身”閣下時,審判者的頭領基爾比維克已在大廳等待。這是個陰鬱無趣的人,從其麵貌中就能窺知一二。他穿著十字騎士的盔甲,比偽裝後的夜鶯頭目更一絲不苟。他的胸前掛滿勳章,七芒星袖標戴在肩側,右手搭在劍柄上。他目不斜視,昂首挺胸,即便額頭布滿蒼老的皺紋。他看起來像條儘忠職守的看門犬。然而每個路過的神職者都得向他低頭行禮。
林德在巫師之涯見過他一麵,那時候,這家夥還隻是個臨時上任的惡魔獵手,在神學派的大門前躊躇。羅珊閣下代表女神給予他恩賜,但已經太遲了。可憐的老基爾比維克,再過幾年,連上廁所都要人扶。林德根本不相信他還能帶兵作戰,審判者不屬於他,所謂領隊隻是個頭銜。
教皇十分入戲,和往常一樣:“親愛的朋友,林德!再見到你,我真希望有個好消息能同你分享。”他突然變臉,“恐怕我們都沒有。”
林德意識到有什麼事發生了。基爾比維克向他告狀?還是神學派想插手教會的紛爭?“我很抱歉,陛下。”
“不,抱歉什麼?我要獎賞你。你把教會近來的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還給我帶來了驚喜。”吉祖克笑容燦爛地說,“驚喜,林德,驚喜。”他的表現令巫師不安。
“我還沒意識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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