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不走的鳥兒。”審判長開口。他的另一隻手抓向多爾頓的喉嚨。“我會把你的頭掛在城牆上。”
“沒門兒。”他肩膀一重,整個人失衡栽向右側,露出身後明亮的橘紅色的西塔約克。
多爾頓一腳踹在騎士的肚子上,鐵甲發出輕微的響動。基爾比維克終於鬆開手,摔倒在廢墟中。他再瞄準敵人的胸膛,這次咒劍艱難的突破防禦,紮入心臟。該死的鐵殼,卓爾開始懷念尤利爾的斬劍了。血液泉湧而出,將七芒星袖標完全浸透。一枚金穗徽章在拔劍時被帶起來,他隨手摘掉,扔到腳下。就在此刻,還沒咽氣的審判長突然伸手,把多爾頓嚇了一跳。
結果他伸向的是徽章,不是殺死他的仇敵。卓爾發動詛咒,讓他徹底和世界說再見。“有時候我真不理解,信仰怎麼會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這副鬼樣子?”
“不是大多數人。瞧他的模樣,你還看不出來他真正渴望的是什麼嗎?”
多爾頓看得清楚。
他打量著十字騎士鎧甲上的銀百合圖案,它就像一朵浸血的白玫瑰。“沒準我早就清楚,德威特和英格麗的錯誤根源在她身上。”
“反正錯不在你,女人都是帶刺的嘛。”
“我想,如果當年白夜騎士沒有拋棄家人,去追求縹緲的榮譽和責任,英格麗會不會有所不同?她會像個真正的淑女,嫁給她母親的族人,然後有個體麵的新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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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肯定是你的夢中情人了,夥計。娶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天底下沒那種好事。”
“你們這些繁殖靠轉世的西塔哪兒來的經驗?”
“多半是向前看的勇氣。”約克丟開金屬指針,它冒著煙從兩根柱子之間穿過。一個陌生人躺在他腳下,潺潺鮮血被翻滾的泥漿覆蓋到深處。
多爾頓意識到那其實就是特多納拉杜。他又換了外形。“解決了?”
“多虧這個好東西。”西塔指指身後的金屬零件堆。多爾頓追上那根指針,發現它上麵雕刻著淩亂的神文。“可能神術也有減益效果罷。”
“詛咒對盔甲沒用,同源的神術反而可以抵消祝福?”多爾頓若有所思。
審判長失去意識後,魔法製造的泥潭逐漸恢複堅硬,但泥漿原已吞沒到他們的腰際。“彆管詛咒了,我讓你向前看。”約克叫道,“我就在你前麵!瞧見沒?快把我弄出來。”
“這可不容易,你看起來像長在石頭裡的花生。”多爾頓用咒劍對大理石施加“軟化”詛咒,好讓約克爬出來。西塔在人類形態下被限製就無法掙脫,真是種古怪的情況。但關於元素生命的形態變化究竟是什麼原理這類課題,多爾頓半點不敢興趣。就讓巫師研究去吧,他們不離開實驗室,便不會製造出戰爭和動亂,剛好一舉兩得。
他抓住西塔的手掌時,這家夥突然抬起臉。“多爾頓,你猜躺在我身後泥漿裡的屍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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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找不到重點,影牙?不管特多納拉杜變成什麼樣,他本質上都隻是教會的夜鶯。他說的每個字都是為了傷害你。我們都知道。你犯不著為一個冒牌貨的言論生氣,不是麼?”
“多謝你照顧我的心情,約克。”多爾頓說,“但現在是你讓我生氣。你剛才差點沒命。”
“差點。我確信我很安全。”西塔把自己從泥漿裡拔出來,氣喘籲籲地跪在石板上。“聽見地板的震動沒有?我們得趕快去找尤利爾。他可能遇到了計劃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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