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把船弄壞了?”喬伊的目光落在斯蒂安娜身上。
“它漂走了。”
“等狼人來到河邊,他們會比死在外麵的夜鶯還熱情。”褐耳歎口氣,“我和其中的幾個人能說上話。得承認,這不是臨彆時最糟糕的禮物,我想我該把即將開戰的消息告訴他們。”
“這隻是推測。”
“阿蘭沃總得從聖瓦羅蘭身上吸取教訓。幸好,我隻是森林守護者,不是貴族家臣,犯不著替領主操心。”獵人雷厲風行地站起身,“現在出發?”
“找狼人?”
“我知道路——”
“省省吧。乾嘛非得找他們?狼人能造船,我們也能。不過是條河。”帕爾蘇爾不想浪費時間,“千萬彆說你們辦不到。”
兩個初源對視一眼,沒說話。隻有喬伊直言:“問題在於,你這個蒼之聖女得親自砍伐森林。”
“呸!我砍過的樹比你們見過的都多。自然有祂的規律,不用我們這些凡人操心。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固執的女人。”喬伊說。他不會知道她有多不在乎他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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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終她也沒動手參與。帕爾蘇爾原本身為蒼之聖女,每天有比造船重要得多的事要忙。他們在月圓之夜前啟航,褐耳在木屋為狼人留下了消息。
“幾乎沒用。”斯蒂安娜悲哀地說,“狼人不是阿蘭沃精靈,他們沒法逃到南方去。”
“這是為什麼?狼人也是碎月的信徒。”
“共同的信仰不意味他們會互相幫助。隻有初源願意為狼人敞開城門,等戰爭爆發,阿蘭沃會接管堡城,將所有異族一視同仁地趕到城外送死。”
聖瓦羅蘭並非隻有自然精靈,森林種族是同進退的希瑟遺民。帕爾蘇爾很難想象月精靈居然如此排斥狼人。或許他們更像奧雷尼亞人,不像我們。但不管怎麼說,狼人都該留給破碎之月去操心,我隻聽從希瑟的指引。卡瑪瑞婭水妖精不是正在尋找諸神的遺物麼?
關於狼人的話題以喬伊的嘲弄作為結尾:“依我看,信什麼神都沒有信死神管用。”
帆船逆流而上,普通的船槳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好在這裡還有掌控風暴的初源,斯蒂安娜輕輕揮手,風帆頓時鼓起,帶著小船穿破暗色波浪。帕爾蘇爾隔著寬闊的河麵向對岸張望,不知道有沒有夜鶯等在那裡。他們能瞧見我們嗎?會不會預料到我們的去向?毫無疑問,帝國的密探不是那麼容易甩脫的。皇帝的直屬更是如此。不要緊。帕爾蘇爾早已練就了在危機感中熟睡的本領。
『到南方去,帕爾蘇爾,繼續向前』那個聲音在心中一遍遍響起。
接下來,他們度過了一段饑餓、寒冷而昏暗的日子。越往南走,夜色越漫長,白晝隨之劇減。我們很快就會把月亮當成太陽了,她心想。與霜雪覆蓋的山脈相比,黑月河足夠風平浪靜,水中有種死寂的感受,但帕爾蘇爾認為那不是孤獨帶來的錯覺。誰也說不出黑月河有什麼秘密,斯蒂安娜和褐耳也從在河上停留這麼久。他們不敢碰河,飲水隻好靠融雪,食物隻好吃素。有喬伊在,其實我們無需靠岸補給。
他們不知為何談到“黃昏之幕”接取的委托。“水妖精乾嘛尋找聖經?”褐耳問出這個問題。他對莫爾圖斯的衝突一無所知。
“聖經本來屬於他們。”斯蒂安娜告訴他,“但帝國人派夜鶯偷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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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帕爾蘇爾說,“命運就是讓凡人不斷重複過去的路。痛苦是無法讓人產生同理心的。”
“我們阿蘭沃沒有奴隸。”
“聖瓦羅蘭也不這樣。”我不也一樣在這裡?
“誰關心呢?”騎士冷淡地說。他爬到船頭。“我看到你的希瑟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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