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這裡真的是阿蘭沃,或許你還有救』它轉而寫道。
真假難以定論。“說說看,睿智的格森先生。”
『我之前就覺得你這話言不由衷,小子!』尤利爾趕緊否認。但可能等到下次重啟,我就用不著這麼麻煩了。
『聖經的夢境不全屬於我的主人,隻包含其中一少部分。不死者領主也擁有聖經,且在神秘上分量相等。據我所知,白之使上任的時間是兩百年前,成為統領則是在聖者之戰』
“完全不是一個時代……?”
“集體夢境。”梅布爾斷定,“懺悔錄創建夢境時,持有者的記憶會被拆解,重新拚湊,最終麵目全非地呈現在我們麵前。”
“但我沒在夢裡見過黑騎士。”尤利爾不像他們一樣肯定,“我隻是偶然之下發現了他的錨點……”
“……這家夥就被你反向拖進了夢裡。”精靈女士挑起眉,“你操縱夢境的水平或許還要超過『懺悔錄』。”
『可能因為它還沒重啟過罷』
尤利爾繼續向前邁步,一腳踩在霜字上。“根本原因還是聖經。『懺悔錄』已經導致它曾經的持有者陷入沉睡,說明這是神秘的傾向。”
“我也曾是持有者。你指的是那女孩?沒準她們是特例。”
“我們才是特例。她不是織夢師,閣下。”
“仔細想想,我確實曾感受到夢境的牽引。”精靈女士若有所思,“隻是我能拒絕它。訣竅在於抵抗睡意。”她的手指纏繞著披肩的流蘇。“一般來講,當你找到錨點,就會立刻從夢中驚醒。但集體夢境不屬於個人,你的錨點會藏在構成世界的每個要素中,完全無跡可尋。這才是真正的危險。”
『就是這樣』霜字轉移到牆壁上。『誠然,織夢師在保持自我意誌這方麵存在優勢,但‘錨點’的堅固遠超‘自我’,連你們也沒法影響』
“空境也不行?”尤利爾不由問。
“起碼我做不到。”精靈女士告訴他們,“所以我借用了你創造的幻影,不是本人到場。千萬記住,尤利爾,一旦涉及夢和意識,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神秘不總是按規矩來。”
尤利爾十分讚同。他至今也沒搞明白,為什麼織夢師的神秘能隨意替換現實和夢境之中的物品或人,卻沒法從夢裡主動蘇醒。我最好還是把疑團留給專業人士。他邊想邊踢開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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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經遲了。我也把我們拖進了夢境——如今教堂裡是沒有活人的。”
“這是『靈質變換』,織夢師的拿手好戲,但你不能指望它騙過學派巫師太久。我們總得回去,是吧?”
考慮教堂的首尾可不是他們的當務之急。通過魔咒,尤利爾大概摸清了這個魔法的效果。傭兵頭子巴爾薩紮研究喬伊的徽章時,不也沒發現問題?至於回到現實該怎麼辦,反正他還有時間慢慢思考。“吉祖克和克蘭基閣下的死訊傳到學派總部前,巫師的援軍不會有空境。高環神秘足夠了。”
他與對方分享計劃:“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另一個人,閣下。”
“是誰?說來聽聽。”
“露絲·林戈特。她是希塔裡安——就是你取代的幻影的本體——的姐姐。”
“這孩子莫非有什麼特彆?”梅布爾挑起眉毛。
“還不能確定。”尤利爾回答,“但我懷疑她所處的夢境層次與我們不同。”
“層次不同?”
“隻是一種感覺。夢中人無法與她們建立聯係,我一開始也是這樣。”但從那次在蒼之森的入睡後,事情發生了改變。“現在我似乎融入了這個世界,卻也再也沒見過她們。”尤利爾想過梅布爾女士可能解答他的疑惑。“我們似乎身處兩個世界。”
他猜得沒錯。精靈女士確實知道原因。“因為這取決於持有者和懺悔錄的聯係。那對姐妹隻是接觸過它,不算是懺悔錄的主人。”梅布爾指出,“你的情況才奇怪。事實上,連我也難以融入他人的夢境……是誓約之卷?隻有這個可能了。”
“恐怕是這樣。”最開始,尤利爾也是通過羊皮卷進入這個聯合夢境的。後來希塔裡安會借助福音書在晚上找他聊天訴苦,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再將他送回現實。
懺悔錄每次都把他帶入莫爾圖斯,誓約之卷卻不是……它更讓我接近錨點,尤利爾心想。
“你找這姑娘做什麼?你該尋找錨點。”
“兩者不矛盾,女士。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她審視著學徒。“那惡魔領主不會來追我,是不是?”
“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尤利爾一口咬定,“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們暴露行跡,他也隻會盯著我——聖經在我手上。”
“好吧,算我欠你們的。”她嘀咕。
學徒沒明白:“什麼意思?”
梅布爾擺擺手,“我說下次記得拿神秘植物交換願望,這次先欠著。”她不再與尤利爾並肩而行,腳步停在背後的黑暗裡。“你要找的女孩如今會在哪兒?”
“北方,奧雷尼亞的莫爾圖斯。”
“噢,布列斯的黑城。似乎不遠。”
這話完全猝不及防。尤利爾踉蹌了一下,差點撞上石頭。“黑城?”他下意識重複。“你說黑城,閣下?她和莫爾圖斯……”
“……是一個地方。有什麼問題?”
尤利爾說不上來。奇異的靈感在心頭盤旋,卻無法抓住。自然,他從沒去過黑城,可如果不是教會的情勢緊迫,我本打算啟程前往。豎琴座女巫瑪格達萊娜曾常住在那裡,她在回到聖城的路上被無名者刺殺。除了貼身攜帶的筆記,也許有關預言的珍貴研究資料都留在了當地。
說到底,瑪格達萊娜為什麼要住在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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