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黎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平複狂跳的心口,甚至她覺得渾身每一處都跟著跳了起來。
尤其是肚子,跳得又急又快又亂。
她下意識撫住了肚子。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肚子一下子平靜了下來,而後有什麼輕輕踢了她的掌心。
“啊!”
薑黎驚呼了一聲,又想起什麼,飛快的捂住了唇,將剩下所有的聲音壓在了胸口,震得她心口一陣急跳。
這、這是什麼?
不期然的,薑黎想起四個多月前劉婆子與人吹牛時說過的話。
——“你們不知道,我們玫夫人腹中的孩子日後定是個學武的奇才!就像慕將軍那般!你問我為什麼?那自然是孩子尚在娘胎裡就練起了武啊!那小拳頭小腳的,可來勁了!”
明明隻是匆匆略過的一句話,此時卻在薑黎的耳邊越發清楚。
難不成她、她當真有了身孕?
薑黎一下子瞪圓了雙眼,也更用力的捂住了嘴,就好似她鬆了力氣,心臟就會從她口中蹦出似的。
隻是驚喜來不及在眼底彌漫,薑黎想起近些日子喝下的那些避子湯,便被驚恐淹沒。
她立時捧住了肚子。
避子湯會不會傷害她的孩子?
它方才還那樣有力的踢她,會不會它還是健康的?
薑黎前所未有的焦灼起來。
怕孩子隻是她的一場幻想,又怕真有了孩子,卻又被她每次喝下的避子湯傷了身。
時間都好似漫長起來。
她每日陷入忐忑不安之中,接連幾次在慕淩川來時借口來了月事搪塞了過去。
慕淩川每一次離開時陰沉可怖的臉色,都讓薑黎越發恐懼。
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恐懼著什麼。
恐懼之中,她還有一絲微弱的期盼。
或許他會驚喜他們孩子的到來。
或許,她應該告訴慕淩川這個好消息。
到了第八日,本該離京辦差的慕淩川仍是來了。
遠遠看見慕淩川的身影,薑黎腦子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她竟跑了。
她究竟在害怕、在躲避著什麼?
薑黎最終還是被慕淩川捉了回去。
“跑什麼?”
慕淩川臉色尚算溫和,隻看向薑黎的眼底滿是藏不住的欲念。
明明之前也不是沒有因她月事來了、七日碰不得的時候,可沒有哪一次過後的薑黎如今日這般惹得他想要狠狠的欺負她。
“我、我……”
“今日隻有一個時辰。”
慕淩川聲音嘶啞,一把將人抱起壓在了牆上,看著薑黎細長皎白的頸子,喉結滾動,看似凶狠實則算得上溫柔的咬了上去。
薑黎緊緊摟住慕淩川的頭,才不至於掉下去。
“這些日子為何避著我?”
說話間,慕淩川掀開了她的衣裙。
“不要!”
薑黎推著慕淩川的胸膛,見他不退反進,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
慕淩川吃痛,緊箍在薑黎身上的手臂鬆了鬆。
趁著這個間隙,薑黎顧不上慕淩川陡然陰沉下來的麵色,急急的道:“我、我好像有身孕了,不可……”
慕淩川驟然停住,周身的氣息瞬間沉凝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