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瑪黛也是無所謂,他就轉身向庫房走去,而其餘人也都各自忙碌去了,徐詩蘭去做早飯,許榮宇則去檢查火把,油料,以及對義莊幾棟建築的巡邏,亞瑪黛二人且不說,便是許榮宇這個原本的肉票這時候居然也是心甘情願出力。
另一邊,吳蚍蜉全心全意的修煉坐蓮勁,越是修煉越是感覺其奧妙無窮。
以暗勁階體悟丹勁階之謎,其中種種簡直妙不可言。
最關鍵的是,有了引路人!
吳蚍蜉雖然從主腦處獲得了完整版的虎魔功三法,養法練法打法都有,但是畢竟隻是被灌輸到了腦袋裡的信息,缺少一些細致處的理解,這其實就需要師傅,或者是引路人。
像他這樣自顧自的修煉蠻乾,還是如此凶險的武器,不但沒有暴斃,還修煉到了暗勁層次,也不知道該說他傻人有傻福好,還是真是什麼天賦異稟才好了。
這時候有了林黑兒的儘心教導,那怕都是關於這坐蓮勁的講解,也讓他對整個國術體係有了一次係統性的梳理,對他未來的成就可以說是立下了深深的根基。
當天一天,那些紙人都是消失無蹤,可是每個人的心情卻都是沉重,到了晚上,又有了稀稀疏疏的鬼哭聲傳來,隻是這鬼哭聲比起之前要少了許多,看來紙人已經將要把這個義莊的鬼全部吞吃完畢。
眾人一夜睡得是提心吊膽,第二天時,亞瑪黛繼續製造他的投具,其餘人則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及到黃昏時,眾人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響與慘嚎聲,許榮宇本來正在幫著亞瑪黛拉緊蔓藤,製作類似投石機一樣的器具,聞言後他立刻蹦跳了起來,同時大聲喊道:“吳大哥救我,吳大哥救我。”
吳蚍蜉此刻正在林黑兒講解下翻運一把菜刀。
“拳出如槍,爪出如刀,拳理之中,空手武功其實和刀槍棍棒都有同理之處。”
林黑兒邊指點吳蚍蜉刀出技巧,邊說道:“宗師我見過三位,虎頭少保孫祿堂先生所學最廣,武功最高,南北大俠杜心武先生所學最雜,武功最奇,雖然年齡比我還小,卻是化勁宗師,最後一位則是神拳無二打李書文先生,所學最精,武功最凶,我曾經問過三位,若是與另外兩位打起來是什麼結果,三位的回答則是同樣,李書文先生傷,其餘兩位先生死,就是因為李書文先生將拳理與武器結合為一,一杆長槍十米無敵。”
“而你所學的是形意中的虎形,卻又有著變體,招式凶惡,頗有一種瘋魔瘋虎的感覺,這種情況下,你最好是爪刀同練,精中求精,加上你身體的天賦異稟,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就在這時,許榮宇的呼喊聲也傳來,兩人同時看了過去,與此同時,兩人也聽到了義莊外傳來的馬蹄聲,哭喊聲,偶爾還有鳴槍聲。
許榮宇邊呼喊邊撲來,然後直接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求吳大哥救救我父!”
“這麼快就到了!?”吳蚍蜉也知道事情緊急,他立刻就往義莊壩場跑去,撈起兩根火把就往義莊外衝去。
林黑兒緊隨其後,然後是許榮宇,而亞瑪黛和徐詩蘭則守著義莊。
又是大量馬蹄聲,又有鳴槍聲,毫無疑問這就是許榮宇的父親許震山的隊伍,也是這宣化地界及關外最大的一隻響馬匪幫。
許榮宇邊跑邊急道:“我此來宣化府,就是奉父親之命來見紅燈會大師姐,在我出發後,我父也會帶隊出發,為的就是共襄盛舉,與大師姐一同扶清滅洋,所以我被綁票的消息傳回去,根本不需要回到山坳裡,我父親半途就可以知曉,算算時間,若是急趕的話,三天內就可以到。”
今天正是吳蚍蜉他們到達這個夢世界的第三天,現在又是黃昏時,那麼來者還真可能是許震山的隊伍。
三人奔跑向前,可是跑了足有七八分鐘,眼前隻有道路,林地,以及茫茫然的前方。
吳蚍蜉猛的站定下來,接著仰天怒吼,吼聲如雷如嘯,霎那之間眼前豁然開朗,就在三人前方不足百米之處,上百匹馬匹到處翻騰亂竄,更有一百多人鬼哭狼嚎,十多隻紙人在這一百多人裡四處飛舞,凡是與其接觸的馬匪要麼當場倒斃,要麼就是身軀漸漸紙人化。
而在這群鬼哭狼嚎的馬匪中間,一個中年壯漢正被四隻紙人團團圍住,分彆用紙剪刀,紙棒槌,紙草叉,紙鋤頭壓住了其四肢,然後從其四肢處就開始了紙張化。
隨著吳蚍蜉咆哮聲起,這些殘存馬匪仿佛才看清楚了周邊情況,各自嘶嚎得更加淒慘,缺胳膊少腿的就想要往吳蚍蜉三人處跑來。
“父親!”許榮宇睚眥俱裂,吼叫著就要衝上前去。
而那中年壯漢正是許震山,他似乎這時候也才從某種幻境裡驚醒,可是還沒來得及讓他做出些什麼,四隻紙人駕著他就往林地深處飄了去。
三人待追,可是下一秒,眼前又化為茫茫然一片。
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了。